“寧遠安是我的人。”
“即使你們結婚了,我們依然會在一起。”
我找了個理由約祁欣出來,開門見山袒露一切。
寧遠安不肯平和分手,那我就讓他這個婚結不成。
對麵的祁欣聽完我說的話,微有些怔。
半晌,平靜地說:“我知道了。”
換我愣住:“什麼意思?”
祁欣放下咖啡:“我們的婚約是一場政治交易,他如果想在外麵玩,我也攔不住。”
我冷下臉。
“好啊,那就這樣吧,以後我爭取跟他滾到你們的床上去。”
“你睡覺的時候別忘了檢查一下,千萬別用了我們用過的床單。”
甜膩的咖啡劈頭蓋臉地潑過來。
我擦了一把眼睛,連著咖啡和眼角的濕潤一起擦掉。
好賤啊。我真是好賤啊。
“你看,是不是忍不了,那還要跟他結婚嗎?”
祁欣還沒說話,胳膊上傳來一把大力,將我拽過去。
“祝言希,你在說什麼瘋話!給祁小姐道歉!”
寧遠安什麼時候來的,聽到了多少。
夠不夠逼得他放我走。
祁欣擦了擦手:“寧部長,我允許你在外麵有自己的小玩具,但是不能太囂張。”
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裏,我就是個玩具。
再鬧騰,也不過是跳梁小醜。
寧遠安臉色難看極了,近乎粗魯地按著我的後腦:“祝言希,道歉!”
那麼大的力氣壓著我,我甚至沒辦法直起身,隻能這樣保持著屈辱的,彎著腰的姿勢。
注定了低人一等的姿勢。
我強忍著眼淚。
“對不起。”
可我忍不住,一點也忍不住。
怎麼能,那麼沒有尊嚴呢。
我那麼努力地想要做好每一件事情,就是因為想要堂堂正正地站在他身邊。
結果把自己弄得跟個笑話似的。
他拽著我上了車,一把甩上車門,對著司機吼:“開車!”
然後從車裏拿出一件嶄新又昂貴的襯衫蓋在我的頭上,用力擦我頭發上和臉上的咖啡,不讓我躲,不允許我抗拒,像在發泄怒氣。
直到我不再掙紮,他才拿走襯衫扔到一邊。
“祝言希,看來我還是不夠了解你,你竟然這麼瘋!”
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醜陋狼狽極了。
“我還會更瘋。”
“要麼放我走,要麼,我會讓你的婚禮比今天還精彩。”
在他身邊待了那麼久,人脈和本事,我都學到了很多。
他自然可以想辦法控製婚禮,但他一定不敢賭這個可能性。
寧遠安冷冷地看著我,不解地問我。
“言希,乖乖地待在我身邊不好嗎?”
“我和祁欣的婚姻隻是交易,我依然會對你好的,就像以前一樣。”
我搖頭。
“不好。”
他無聲看了我許久,拿起手機撥打電話:“跟人事部說,給祝言希批一個月的假期。”
我問:“你什麼意思?”
“既然你不乖,我隻能幫你聽話一點。”
第二天,我被他送到了西伯亞。
一個遠離M國的小國家。
他甚至切斷了我和國內的全部聯係,隻留給我一部可以被他實時監控的老式手機,被準許聯係的人隻有他。
可誰知道,半個月後,就在他婚禮當天。
數十枚炸彈,落在了這座異國城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