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畢業後,我通過層層遴選,成為寧遠安的助理,全權負責輔助他工作。
他說,我是他最優秀的一任助理。
兩年前,我向他提出辭職。
“為什麼?”他拿著我的辭職申請,平日嚴肅冷淡的神色裏浮現一絲意外。
“累了,想休息一段時間。”萬能辭職理由。
“跟人事部說,我批你一個月假期,但是辭職,我不同意。”他說著,將辭職申請扔進一旁的碎紙機裏。
我晚了一步,碎紙機已經開始運作。
“我不要休假,我要辭職!”
他不為所動,反而態度強硬地問我:“那說來聽聽你要辭職的真實理由。”
步步緊逼。
那一瞬間,我有些委屈,索性惱怒地破罐破摔:“因為我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你。”
“我沒辦法做到在你身邊工作但是不覬覦你,我想跟你接吻,想跟你上床,想和你結婚!”
M國人民普遍偏愛的政客長相是儒雅溫和的,寧遠安是個例外。
他五官鋒利,身量高挑,穿著製服時,像個俊美且不容侵犯的殺神。
既有政治家的野心和強硬手段,又有慈善家的悲憫。
越了解他,我就越想要得到他。
如果得不到,我寧願離他遠一些。
否則我會瘋掉。
夕陽暖色的光澤照拂著他纖長的睫毛,微微彎起眼尾顯出難得的溫柔和縱容。
“那如果,我準許你覬覦呢?”
我失去了平素敏捷的反應能力,像個傻瓜一樣問他:“什麼意思?”
他無奈地笑,走過來,抬起我的下頜,很輕地吻了下來。
“現在明白了嗎?”
一切過於意外,過於驚喜。
喜悅將大腦刺激得一片空白,以至於我都沒意識到,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給過我任何承諾,和關於愛的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