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威脅寧遠安,要麼放我自由,要麼我一定把他的婚禮搞黃。
他二話不說,將我綁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偏遠小國,切斷了我與國內的一切聯係。
後來,那裏發生了戰亂。
到處是殘肢,和經久不息的哀鳴。
仿佛人間地獄。
他從婚宴現場慌張離開,反複撥打那支他留給我的唯一的電話,卻再也打不通。
......
“祝言希,我放你自由,求你回來,好不好?”
太晚了。
西伯亞內戰爆發第三天。
我把手機卡插到剛剛撿來的手機上,屏幕右下角裂成了蜘蛛紋。
有點卡。
我等了等,開機界麵剛刷新,就蹦出來一個來電顯示。
那一串我再熟悉不過的手機號。
怔了怔,我劃下接聽鍵。
那邊很安靜。
聽得到呼吸聲。
“言希?”
好久沒聽見他的聲音了。
像突然間吸食了一口高純度的尼古丁。
“嗯。”
那邊的聲音突然急促:“你現在在哪裏,有沒有受傷?安全嗎?”
我坐在地板上,望著窗外,街道上彌漫著可怕的死寂:“我很安全,沒有受傷。”
“但你派來的那兩個人,都沒了,對不起。”
戰爭是在一瞬間爆發的。
除了謀劃這一場殘忍襲擊的武裝力量,沒人能預料到這場戰爭。
寧遠安派來看著我的人,一個當場被炸成了血沫,一個為了保護我,失去了半邊身子,沒撐多久就走了。
寧遠安沉默了一瞬。
“言希,不要道歉,是我對不起你。”
我是被寧遠安強行送出國的。
他怕我毀了他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