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汀然仔細盯著我的表情。
像是要從中看出一絲痛苦難堪才肯罷休,但她注定是要失望了。
我隻是淡淡地,毫無波瀾地看著她。
「你以為隻要挑撥了我們的關係,就可以上位了嗎?簡直癡人做夢。」
「既然景書不想我太看重事業,那我就順了他的意,反正做謝夫人,我也能享盡榮華富貴,衣食無憂。」
我抬眸看向她,唇瓣溢出笑意,
「何樂而不為呢?」
許汀然臉色徹底變了,麵目猙獰地罵我下賤,「你以為我會讓你如願嗎?」
她怒吼著。
最後竟然拿出一把刀,朝我刺下來。
「就你也配挑釁我!」
鋒利的刀峰直直朝著我逼來。
我慌忙起身,整個人緊緊貼在窗戶上。
往下就是幾十米高的樓層。
「許汀然,你別衝動,殺人是犯法的!」
我驚疑不定地看著她。
半晌,許汀然忽然笑出了聲,
「誰說我要殺你了?明明是你要傷害我。」
什麼?
我不由得怔住。
下一秒,她卻一個用力,把刀塞到我手裏後又架在她的脖子上。
身後突然傳來開門聲。
許汀然眼裏精光閃爍,嘴上卻害怕的求救,
「救命啊,景書......」
「清霧又發瘋了,她想要殺了我。」
謝景書?
我怔愣地回頭,剛好看到了謝景書那張怒意滔天的臉。
他猛地打掉我手上的匕首。
將我用力甩到一旁,
「林清霧,你瘋了嗎!」
「平日在家裏衝我發瘋也就算了,怎麼敢跑出來傷人的?!」
我順著慣性倒去,後腰猛地撞到桌角。
痛楚幾乎將我撕裂。
我臉色發白,顫抖著質問出口,
「謝景書,你不問真相就對我動手?」
「我已經看到了全部,何須問?林清霧,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謝景書說完,打橫抱著許汀然就離開了。
我脫力般坐回座位。
許久,捂著眼睛自嘲地笑了起來。
怪不得事情發生後。
那晚酒店的監控卻突然壞了。
怪不得以謝景書的能力,卻久久都查不出一個陌生電話的歸屬。
是我太蠢。
是我太蠢!
大哭一場後,我給團長打去電話。
提出,想以舞團名義舉行一場演出,同時希望團長能對外宣布,此次演出是要決定最終成為首席的人選。
團長有些不解,問我想做什麼。
我看向窗外,陽光從厚厚的雲層透出一束光線,如同新的希望。
「不破不立。」
「老師,我想重塑自己。」
晚上,謝景書回來時,仍帶著怒氣。
「你到底在鬧什麼?從收到那些消息後你整日疑神疑鬼,不是尖叫崩潰就是碰都不讓我碰,現在竟然跑出去持刀傷人。」
「依我看,你抓緊把工作辭了吧,隻要你不想著去跳那個破舞,就不用怕被那些照片威脅了。」
我強壓下內心的憤怒。
帶著笑意開口,
「我不會再發瘋了。」
「老師剛剛打電話說,團裏要舉辦一場演出來決定首席人選,隻要我當選,他們會申請上級領導來徹查此事,我也就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謝景書的怒意僵在臉上。
我故作不知,問他怎麼了。
難道不為我高興嗎?
謝景書回神,語氣略顯僵硬,
「怎麼會,當然高興。」
我低頭掩下眼裏的冰冷。
希望他到時候,是真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