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疼痛驟然席卷了全身。
我疼得厲害,右手緊緊攥住胸口彎下腰,一時間有些喘不上氣。
謝景書被嚇到,猛地將我攬入懷裏,
「清霧,深呼吸,別著急......」
「......謝景書。」
我看著他,茫然無措地問,
「到底為什麼啊?」
「清霧,那個手機不是我的,是我手下的人才剛查到給我的,因為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就沒告訴你。」
他輕輕拍著我的背,替我順氣,
「剛剛我隻是突然被你打,一下惱了才會口不擇言。」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對你說那些傷人的話了,原諒我好不好?」
我推開他躺回床上,劇烈的痛楚久久未停。
不一會兒,謝景書從身後抱住我。
「寶貝霧霧不生氣了好不好?」
說著,雙手開始在我身上遊移。
我渾身僵住。
製止了他作亂的手,無聲抗拒。
謝景書動作頓住,語氣染上不耐,「林清霧,我已經跟你解釋了手機不是我的了,你還要鬧什麼?」
「至於嗎?不就幾張照片,難不成你要一直像現在這樣碰都不讓我碰嗎?」
我背對著他,沒有說話。
謝景書徹底惱了。
起身摔門而去,嘴裏念叨著,「真是找了個上世紀的老古板,沒意思極了。」
我一口氣堵在胸腔裏。
上不去下不來。
腦海裏卻不受控地想到他的求婚誓言。
他說,此生唯我一人。
絕不辜負,絕不傷害。
那般真誠的誓言。
怎麼才短短一個月,就變了呢。
風聲從窗外鑽進來,吹動樹葉沙沙作響。
我抓著被子,忽然就落了淚。
翌日一早。
謝景書如往常一樣給我準備好了早餐,再次跟我道了歉。
「清霧,我不該那麼說話。」
「我隻是心疼你,不想你有太大壓力,如果真因為照片就被舞團開除也沒關係,我可以養你,做你一輩子的後盾。」
謝景書說的真誠。
可我卻留意到他又一次提及了我的事業。
想到那個手機。
我眼眸不由得暗了幾分。
謝景書離開後,我立即約了一個人見麵。
許汀然——謝景書的小青梅。
我到約好的包廂時,她已經到了。
「找我來有什麼事?」
她微微一笑,「難不成是昨晚發完瘋現在想來找我尋求尋求安慰?」
說完,她眉眼微挑,眼裏閃過惡意。
「話說回來,我要是你啊,被人在背上寫下那樣的字又被拍下那樣的照片,早就一頭撞死了。」
「也省得給爸媽丟臉,你說是嗎?」
心底窒息般的痛楚漲潮般湧上來。
我死死掐著手心,才不至於讓自己失態。
「在我背上寫字又拍下照片,最後再發給我羞辱的人,都是謝景書,對麼?」
許汀然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但很快,她又笑出了聲,
「看來你不算太蠢。」
瞬間,我渾身的力氣仿佛泄了個幹淨。
他果然騙了我。
我失魂落魄地問,
「為什麼?」
許汀然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當然是因為他不想你飛太高唄,他不喜歡那種把握不住失控的感覺。」
說著,她傾身向前,問我,
「林清霧,你現在知曉了真相準備怎麼做?忍氣吞聲繼續跟他結婚嗎?」
我攥緊手指,平靜地反問她,
「不然呢?」
「你!」
許汀然麵色幾經變化,最後厭惡地看著我,
「果然是個貪圖富貴的玩意兒。」
「也是,以景書那樣的家世,你怎麼可能會舍得放手。」
「哪怕他把你當狗玩,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