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得到任何回音,再抬頭,她已經拿著電話,著急的跑遠了。
我低頭,直播間的彈幕告訴了我答案。
“還在裝呢?你妹妹心臟難受得厲害,你媽趕著回去照顧她,沒空理你。”
是這樣嗎?
我慢慢的躺下了。
心跳弱的聽不見了。
我想,那算了。
媽媽關心妹妹的時候,醫生拿著病曆本,滿是憐憫的站在我的床邊,“薑小姐,你運氣很好,你的心臟破裂後,它在心腔內形成了血栓,使破裂口假性愈合,這使得你暫時存活。”
是啊,運氣很好,心臟破裂後的存活率隻有百分之十。
我恰巧是那極少數的幸運兒。
明明該死了,卻還頂著一口氣死皮賴臉的活著。
可我又是不幸的。
醫生提醒我,“但是薑小姐,我要告訴你,你現在的身體非常脆弱,一個月內存在隨時死亡的風險,我這邊建議,還是做一個修複心臟裂口的手術。”
我認真的看著她,“做手術後,我能活多久?”
醫生有一瞬間的愣神,她指著外麵的雪花,“至少,能活過這個冬天。”
那時候,我笑了笑,拒絕了她。
我不做手術。
我沒錢。
我也不想活了。
我活夠了。
......
死亡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我的靈魂從身體飄出。
身上的病痛被一掃而空。
我低頭,心臟處很空,什麼都沒有。
可能人工心臟算不得一個器官,我的魂魄缺失掉了那顆心。
我漫無目的的飄著,來到了醫院。
妹妹皺著眉,“媽媽,你真的不去看看姐姐嗎?我看直播間的彈幕說,她沒下山,找了個地方就躺下沒動靜了,她不會又暈倒了吧?”
媽媽拿著雞湯的手一頓,“又提那個晦氣的玩意幹什麼,她裝模做樣的嘩然取寵還少嗎?肯定又是裝的,想讓人同情她,也不想想自己是個什麼德行,她配嗎?”
“安安,你就是太善良了,才老是被你姐姐利用。要不是她當年堅持要研究人工心臟,你早就換好心源了,怎麼會拖到現在?”
“她害死你爸還不夠,還要害死你,咱們一家人早晚都被她克死,他就是個喪門星!”
她喘著粗氣,憤憤得將勺子扔回保溫桶裏,“有這麼個惡毒的壞種女兒,我真的恨不得穿回生她的時候,直接把她掐死,免得現在出來禍害人!”
門被敲響,媽媽停下了對我的咒罵,開了門。
警察走了進來。
他們詢問,“薑女士,我們核實一下,薑知許小姐是你的女兒吧,你們是法律認定的母女親緣關係,對吧?”
媽媽愣住了,“對。”
警察了然的點頭,“那好,你和我去警局一趟吧。”
直到上了警車,媽媽依然在狀況外,她有些無措,“薑知許在外頭犯什麼事了?這和我們可沒有關係啊,你們把她抓起來,我和我女兒是無辜的。”
警察皺了皺眉,“薑女士,你誤會了,薑知許小姐目前已經確認死亡,你作為他的家屬,需要來這邊認領一下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