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
他愛的那個月月,早就死了。
傅司月糾正他的錯誤:“是傅司月,不是月月。”
聞笙簫看著傅司月的臉,試圖找到曾經愛人的痕跡。
可她的臉,和從前的月月沒有半點兒相似的地方。
月月的眼中總是有著明亮的光,在她眼裏,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即便烈火焚身,她依舊微笑著告訴他:“笙簫,別為我難過,好好活著。”
為了這一句,聞笙簫苟活至今。
而傅司月的眼中,一片死寂,從他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她的眼裏就滿是悲傷和寂寥。
他的月月從不會這樣。
傅司月手腕上那道奇異的光,滅了。
剛才的一切,仿佛都是幻覺。
傅司月再次開口:“聞笙簫,可以鬆開我了嗎?”
她不是月月。
聞笙簫失魂落魄的鬆開手,看著越燒越旺的那堆火隻覺得心裏空空的,也顧不得手上的燒傷拉著傅司月就往別墅外走去。
“你給我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傅司月被狠狠甩在了地上。
掌心摩在粗糙的地麵,滲出一層血珠。
她沒感覺疼,反而還因為聞笙簫的話竊喜。
她可以離開聞笙簫了嗎?
傅司月撐著地麵想要起來,她要抓住這個機會,逃離聞笙簫。
“笙簫,你們在幹嘛?”
傅天晴踩著高跟鞋緩緩走了過來。
看到傅司月狼狽的樣子,傅天晴露出一絲愉悅的笑容:“笙簫,姐姐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
麵對傅天晴時,聞笙簫的表情總是不自覺的變得柔和。
“別管她了,她把以前你的那些東西都燒了,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她。”
傅天晴帶著疑惑往院子裏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些什麼東西。
“她把見證我們愛情的東西燒了,怎麼能就這樣放過她?”
“現在火也不大了,讓她去把那些東西撿出來吧。”
聞笙簫下意識的看向傅司月的手。
腦子裏突然蹦出她滿手是血撿玉鈴鐺碎片的畫麵。
傅天晴已經拉著他的胳膊撒嬌:“笙簫,你是不是舍不得讓她去撿?難道這八年已經和她有感情了?那我們曾經的回憶又算什麼?”
對啊,傅天晴才是最重要的。
傅司月苦笑,看來又走不了了呢。
她知道,傅天晴是故意的,想看她為難、看她痛苦。
傅天晴從小就是這樣。
聞笙簫隻是片刻遲疑,隨後就朝傅司月冷冷說道:“沒聽到天晴的話嗎?還不趕緊去撿?”
傅司月站在原地沒動。
聞笙簫輕輕勾動著右手無名指。
一陣劇烈的疼痛自心口傳來,傅司月捂著胸口,臉色變得慘白。
原來身體感覺不到疼痛,心還是會痛。
這是結下契約後,用來懲罰不聽話的隨從的。
八年來,聞笙簫第一次用這種方法來讓她屈服。
傅司月死死的咬住唇瓣,饒是咬出血了,也沒有開口求饒。
傅天晴催促:“還不趕緊去,你還要等燒幹淨了再去嗎?”
心口的疼痛又加劇了些,傅司月知道,這是聞笙簫在警告她,讓她乖乖聽傅天晴的話。
傅司月不想聽,可心口的疼痛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她踉踉蹌蹌的走回了別墅,伸手在火堆裏拿出了一支簪子。
其他的東西,都已經被燒了個幹淨。
見她老老實實從火裏拿回了東西,聞笙簫終於放過了她,心口的痛漸漸散去。
手在烈火裏走了一圈,已經燒的皮肉都爛了。
慶幸的是,傅司月感覺不到疼。
傅天晴嫌棄的看了一眼地上帶血的簪子,一腳踢的老遠:“這麼臟還怎麼戴?傅司月,我看你就是故意惡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