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我和未婚夫回家祭祖的路上突遇車禍,摔斷了腰椎昏迷了三個多月。
蘇醒後,未婚夫已經和我家的養女成婚了。
我傷心不已,大學同學劉少傑陪我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光,我毅然決然嫁給了他。
結婚七周年紀念日那天,我在包廂門外聽見了他和兄弟的對話。
“要是沈靈雪有一天知道你是為了錢才娶她的,會不會和你離婚?”
“她一直以為是你治好了她的抑鬱症,誰知道你隻是想要你的白月光順利嫁給她的前任。”
我握著門把手,雙手抑製不住地顫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原來劉少傑娶我,隻是為了成全我的姐姐。
我的心跌入穀底,這一次,我的戀愛腦徹底清醒。
這一次我沒有鬧,擦幹眼角的淚水轉身離開了會所。
耳邊傳來的是轉身時劉少傑的那句回答:“我做了顧婉婉十年的舔狗,她想要什麼我自然是不顧一切為她去辦的。”
“顧靈雪聽話有錢,娶她,我不虧。”
等我的意識從渾渾噩噩中緩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了燈火通明的街道。
我給家裏打了通電話:‘我準備聽你們的建議回港城接管公司了。”
我爸媽在電話那頭十分詫異地問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囡囡。”
“怎麼突然之間想通了?上周打電話的時候不是還說讓我們從公司現有的高層裏選一位得力之人接管公司嗎?”
“今天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上周末的時候,我和爸媽打了通兩小時的視頻電話,媽媽告訴我說這兩年爸爸身體不是很好,不適合再勞累了。
可是我答應過劉少傑要留在雲城陪他,結婚前我從家裏拿了兩百萬給他創業,這七年我一直在公司做他的貼身秘書,照顧他的方方麵麵。
記得結婚的時候劉少傑含情脈脈地告訴我,他以後就是我的依靠了。
這七年,他白天是公司的冷麵總裁,晚上是我的貼心老公,對我從不吝嗇。
身邊所有的人都說他對我是生理性的喜歡,就連我也是這樣以為的。
我一直覺得我過得很幸福,我可以為了家庭放棄事業,可是現在一切都成為了笑話。
我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我的那位姐姐更新了一條朋友圈,圖片裏是一地包裝精美的禮物,配文:“這個世界上總有人時時刻刻惦念著你。”
圖片的中央是一條璀璨耀眼的黃鑽項鏈,記得那是劉少傑三個月前從慈善拍賣會上買下來的,當時還上了本地的熱搜。
我本以為那條項鏈是劉少傑為了七周年紀念日拍下來送給我的,因為我最喜歡黃色。
現在想想,顧婉婉從小也最喜歡黃色,一切都是我自以為是罷了。
我直接打車去了機場,路上給我的閨蜜周子然打了通電話。
周子然激動不已,“這幾年約你旅行你都說劉少傑離不開你,今天怎麼突然想通了。”
我淡淡地笑了笑,回道:“有些累了,想見見你。”
登機前,劉少傑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的語氣還是和之前待我一樣的溫柔。
“靈雪,是不是路上堵車?怎麼這麼久還不見你人影,大家都等著你上次說的陳釀呢。”
這七年,劉少傑利用我的人際關係成了雲城的科技新貴,身邊的鶯鶯燕燕不少,但是他卻萬花叢中過,片刻不沾身。
他身邊的好兄弟們都笑他妻管嚴,一想到大家都知道他和顧婉婉的關係還每次都當著我的麵熱情地誇讚我們感情好,我的胃部就湧上陣陣不適。
我故作鎮定地回了句:“公司臨時有事,我跟著項目組出差去了。”
劉少傑的事業心很重,隻要是和公司有關的事情他一向都不會攔著我。
之前很多時候我也會代替他出差,畢竟又苦又累的活,誰都不想幹。
劉少傑怔了兩秒,貼心叮囑了一句:“辛苦你了老婆,你注意身體。”
電話掛斷後,我的指甲攥進掌心,一路痛到心臟。
我的心口像是被塞進了一大團棉花,悶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能感知到劉少傑的開心和假意,但我還不願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