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之後,周子然來接我,我們直接去了酒吧。
酒過三巡,周子然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也看見劉少傑一連給我打了三通電話我都沒有接聽。
她有些詫異,“你們吵架了?”
這七年,周子然約我出去旅遊不少於十次,每次我都會告訴她:“少傑胃不好,喝完酒喜歡喝我煮的解酒湯,我出門就沒人照顧他了。”
周子然一直單身至今,她總說我大病一場之後變得更加戀愛腦了。
可我卻覺得沒什麼,愛一個人就是願意為他付出全部。
我將在會所聽見的對話全部告訴了周子然,周子然氣得握緊了拳頭。
“這個不要臉的東西,要不是你,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嗎?!”
“我早就告訴過你,你那個姐姐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卻總是說人心沒有那麼壞!”
是啊,顧婉婉是七歲那年來我家的,她爸爸本來是我爸爸的司機,她媽媽在生她的那天就難產去世了。
她爸爸咽氣前求我爸爸收養她直到成人。
我媽媽本來就喜歡做善事,經常去孤兒院給孩子們送溫暖,對於這件事情也沒有說什麼。
畢竟以我們家的條件多養一個女兒也不是難事。
顧婉婉搶走了我的未婚夫一事,我爸媽雖然頗具微詞,但是見我並沒有什麼反應,也就沒有怪罪她。
她在上學的時候雖然愛和我爭寵,但是我沒想到她居然背著我布了這麼一局大棋。
我長歎一口氣,仰頭喝掉了麵前的半杯酒。
烈酒入喉,一路灼燒到胃部,我的眼前有些模糊。
劉少傑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我按響了接聽鍵。
他的語氣帶著責備,“怎麼了老婆?到了怎麼不告訴我呢?”
以往每次出差我抵達後總是會第一時間給他報備,像今天這般冷漠,還是第一次。
我平靜地回道:“下了飛機就忙方案,還沒有顧得上。”
耳畔邊傳來歌舞聲,我想劉少傑是聽見了,但是他怔了怔沒有質問。
他又叮囑了我兩句後匆忙掛斷了電話。
我聽得出電話那頭傳來的顧婉婉的笑聲。
七周年紀念日這麼好的機會,總是要見一見心頭的白月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