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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夏過來找我的時候，我正蹲在牆角，

聽著裏麵我的夫君和另一個女子的床笫之歡。

一向清冷自持的帝君，此時卻不斷發出激烈的粗喘，嘴裏癡迷的喃喃著。

“阿凝，我的好阿凝，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配合著女子柔媚的嬌吟，床榻不堪重負的搖晃之聲。

即便不去看，也能清楚的知道他們在裏麵做什麼。

許夏轉過頭和我麵麵相覷，

“回家去？我有點想念可樂配炸雞了。”

我重重點頭，緊緊抱著她：“好，我們一起回家。”

可我和她都忘了，我們既是身穿，如何回家。

......

或許是被裏麵的靡靡之音臟了耳朵，

許夏偏頭湊過來，剛想開口，就被我捂住了唇。

房內聲音漸弱，白凝哭哭啼啼的嗓音響起。

“帝君，我們今日這般，不僅對不起滄淵哥哥，也對不起望舒姑娘......”

離鈞心疼的抱住她。

“無妨，我們今日也是事出有因，誰都不能怪我們。”

“如果滄淵介意，那便由我來娶你，我本就不願將你讓給他。”

“至於李望舒，她不過一個凡人，若是敢欺負你，我就將她扔下誅仙台送回凡間。”

白凝慌亂開口：“不行，我不能再對不起滄淵哥哥......”

可很快，這點欲拒還迎的抗拒就淹沒在黏膩的水聲中。

似是離鈞還不盡興，又拉著她共赴巫山。

再聽下去也毫無意義，許夏朝我使了個眼色，帶著我悄然離開。

“阿舒......”

許夏擔憂的看著我，握住我的手安撫。

她知道我跟離鈞相伴多年，早就動了心，又好不容易才嫁給了他。

可如今......

我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安慰她：“我沒事，反倒是你......”

許夏同樣難過，眼眶變得通紅。

“阿舒，我後悔了。”

“從白凝飛升之後，滄淵就再也沒來過我這裏，他騙我說是我想多了，可我不是傻子。”

“當時他重傷掉落凡間，我日夜不眠的照顧他，冒險為他采來草藥療傷，但也並沒有多想。”

“是他主動追求接連糾纏，說此生絕不負我，我才會留在這九重天上。”

“可現在，他卻聽信了他人說的，我當時就是故意的，說我心思不純要與我和離，還要我跪在白凝麵前道歉，說是我勾引了他......”

許夏神情悲愴，是痛極了的模樣。

我不知如何安慰，隻能緊緊抱住她。

腦海中卻又想起剛才離鈞的話。

他的語氣輕蔑至極，仿若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玩物。

可當初，我救了渾身是血的他時，他也是對著我連連起誓，

說愛慕我，絕不負我。

可到最後，我在他眼裏，仍然隻是一個低賤的凡人。

胸前衣物很快被許夏的眼淚打濕，許夏抬起頭，嗓音顫抖。

“阿舒，我們回家吧。”

我看著她期盼的眼神，剛想點頭。

身後卻傳來一道淩冽的質問。

“回家？”

“應該說是畏罪潛逃才對吧！”

懷裏的許夏身體一僵，剛才還柔弱的神色陡然變得尖銳，站起來將我護在身後。

滄淵怒氣衝衝而來，可他看著冷臉的許夏，咬了咬牙，到底沒有發火，隻是沉聲問。

“夏夏，你為何要對阿凝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