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哥哥,那頂鳳冠很貴吧,你還是給薑時願吧,到時候別讓她發病了就不好了。”
聽到宋今禾的聲音,我下意識背過身。
傅硯辭讓秘書拿出鳳冠,“隻要你在婚禮上乖乖的,她不會生氣。”
秘書恭敬的將禮盒遞了過去,“老板娘,你的鳳冠。”
宋今禾勾唇,“會說話。”
慕懷安收購了薑氏,她可不就是老板娘。
傅硯辭似乎有些不滿,可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
“以前你年紀小不懂事,我可以不計較,現在阿時是你的嫂子,你不能像以前一樣任性了。”
“知道了,辭哥哥,我和薑時願青梅竹馬,她現在生病了,我肯定好好照顧她。”
明明讓我變成這樣的是她,現在卻裝成個好人。
五年前,我被他們折磨的不成 人樣。
親朋好友對我的失蹤不以為意,還說我父母死了耍什麼大小姐脾氣,隻知道在意那點子古董。
是傅硯辭如神明降世一樣救了我。
可現在,也是他打破了我對未來所有美好的幻想。
我的身體止不住的發抖,隻能靠深呼吸平複情緒。
等他們走遠後,我朝法務勾了個酸澀的笑,“我知道公司被收購的事,請幫我保密。”
法務答應後,我道完謝便推門離開了。
隻是我不知道的是,傅硯辭的秘書看見了我走時的背影。
秘書將合同送到傅硯辭辦公室時,順嘴問了句,“傅總,夫人來公司了?”
傅硯辭詫異不已,“什麼時候,為什麼沒人通知我?”
秘書咽下口水,遲疑道:“我剛剛看見了一個很像夫人的背影......”
眼見著傅硯辭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宋今禾笑著打圓場。
“或許隻是相似,薑時願不是得了抑鬱症不敢出門嗎?怎麼會是她。”
意識到這點,傅硯辭的臉色才緩和了一點。
宋今禾靈動的眸子裏滿是擔憂。
“話是這麼說,我還是有些擔心,辭哥哥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
傅硯辭輕輕點了點頭,撥通了我的電話。
我一接通,他便開口問道:“你來薑氏了?”
握住手機的力道一緊,我淡淡應了聲,“嗯。”
許是意識到他的態度太強硬,傅硯辭軟了語氣:
“我和今禾在商量婚禮的事,怎麼不來找我?”
他的語氣中滿是委屈不滿,我在心中嗤笑一聲。
裝了五年的深情還不夠嗎?
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他還在演戲。
“我隻是想看看父母留下的公司怎麼樣了,你們有事先忙,我回家等你。”
傅硯辭鬆了口氣,隨即心中湧上愧疚,他看了眼宋今禾,扯開話題。
“明天有一個晚宴, 慕懷安和今禾都會參加,婚禮前我帶你去和他們見一麵。”
我出了一身冷汗,風一吹隻感覺冰涼刺骨。
這個晚宴是慕懷安為慶祝收購薑氏舉辦的。
他每一步都是為了宋今禾謀劃,帶我去,就是為了讓慕懷安收購薑氏的行為名正言順。
勾了抹苦澀的笑,我答應下來。
晚上傅硯辭沒有回來,宋今禾的微博卻準時更新。
視頻裏,是夜晚起伏的大海,深邃神秘。
而一旁的身影,盡管模糊不清,我卻看得出來是傅硯辭。
她配文說,已經想好去哪裏度蜜月了。
盯著那兩個字,我想了很久,最後下定決心切換界麵。
手指快速敲擊屏幕,點擊發送時我卻猶豫了很久。
我想賭,賭傅硯辭記得我想去體驗海上絲綢之路。
最後還是期待勝過害怕,我回複了傅硯辭問我蜜月第一站去哪裏。
“雪山。”
傅硯辭立刻發了條語音過來,明朗的笑聲傳出,“聽我寶貝老婆的。”
他尾音拉長,這是他愉悅的表現。
傅硯辭當然開心,畢竟我和宋今禾想去的地方是一樣的。
可他光顧著開心,卻不記得,我是最怕冷的。
也不記得,昨天他才說過要陪我航海。
手機裏倒計時的時間緩慢減少。
我深深閉上眼,按滅手機。
第二天,我早早等著傅硯辭派人送禮服給我。
直到接我的車停在門口,我才察覺到。
傅硯辭忘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