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裏,我正躺在床上,望著窗外那黯淡的月光,暗自垂淚,心裏滿是委屈和對未來的迷茫。突然,房門被人悄無聲息地打開了,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一塊濕布就猛地捂住了我的口鼻,緊接著一陣刺鼻的氣味傳來,我隻覺得腦袋一陣眩暈,掙紮了幾下後,便徹底沒了意識。
我隻覺得腦袋昏沉,仿佛有千斤重,意識在一片混沌中艱難地掙紮著。終於,我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破舊又昏暗的屋子。屋頂的瓦片七零八落,幾縷光線從那縫隙中勉強透進來,在滿是灰塵的地麵上形成斑駁且淩亂的光影。四周的牆壁坑窪不平,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潮濕發黴的氣味,那氣味直往我鼻子裏鑽,讓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而這屋子的破敗與荒涼,仿佛也在無聲地訴說著我此刻身處的絕境。
我驚恐地環顧著四周,幾張陌生又冷漠的麵孔出現在我的視線裏,他們的眼神裏透著審視和不善,就好像我是一件任他們擺弄的貨物一般,那目光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身子,可背後就是冰冷堅硬的牆壁,我根本無處可逃,隻能絕望地與他們對視著。
“這......這是哪兒?你們是誰?”我的聲音帶著止不住的顫抖,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心裏那股不祥的預感卻如同瘋長的野草,越發強烈,幾乎要將我吞噬。
這時,一個麵相頗為凶悍的中年婦女走上前,扯著嗓子大聲說道:“哼,這兒是你以後的家,別想著跑,乖乖聽話才是你的本分。”她的聲音又尖又利,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進我的耳朵裏。
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我怎麼會在這兒?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試圖從他們臉上找到一絲答案,可看到的隻有冷漠與無情。
旁邊一個叼著煙的男人不耐煩地吐了口煙圈,那煙圈緩緩升起,在這昏暗的屋子裏彌漫開來,讓我愈發覺得呼吸困難。他惡狠狠地說:“買了你,你就是我家的媳婦了,乖乖聽話,等我兒子回來,給我們家生個大胖小子,不然有你苦頭吃的!”
我一聽,頓時感覺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懵了,緊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恐懼和絕望湧上心頭。我又驚又怕,眼淚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我哭著求他們放了我,聲淚俱下地訴說著自己是被陷害的,我把自己的遭遇一股腦兒地說出來,希望他們能心生憐憫,可那些人根本不為所動,臉上依舊是那副冷漠與厭煩的神情,仿佛我說的一切都隻是無關緊要的廢話。
“少在這兒給我哭哭啼啼的,沒用!”那中年婦女一邊說著,一邊揚起手中的掃帚,朝著我就狠狠地打了過來。掃帚帶著呼呼的風聲,瞬間就重重地落在我身上,每一下都打得我生疼,那疼痛就像火一樣在我的身上蔓延開來。我疼得蜷縮在角落裏,雙手抱頭,試圖躲避這無情的打罵,可那掃帚卻像雨點般不停地落下,一下又一下,根本不給我喘息的機會。不一會兒,我的身上就出現了一道道紅腫的傷痕,火辣辣地疼著,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火燒過一樣。
“叫你不聽話,叫你矯情,進了這個家,就得守這個家的規矩!”那婦女嘴裏還不停地罵著各種難聽的話,那些話就像一把把尖銳的針,狠狠地紮在我的心上,那聲音在這狹小昏暗的屋子裏回蕩著,仿佛要把我最後的一絲希望都碾碎,讓我徹底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從那以後,我的生活就徹底陷入了地獄般的折磨。每天,天還沒亮,外麵還是一片漆黑,整個村子都沉浸在寂靜之中,我就得強忍著渾身的酸痛,咬著牙從那冰冷硬邦邦的床上爬起來幹活。
我先是要去院子裏的水井打水,那井口的轆轤又重又難搖,我瘦弱的身子使出全身的力氣,才能勉強打上一桶水來。每次搖那轆轤,我都覺得自己的胳膊像是要從肩膀上脫落了一樣,往往沒搖幾下,手上就磨出了水泡,那水泡剛冒出來的時候,又疼又脹,可我根本顧不上這些,隻能繼續咬著牙使勁兒。沒過多久,水泡破了,鑽心地疼,每碰一下水,就像有無數根針在紮著傷口,可我不敢停歇,因為一旦動作慢了,那家人的嗬斥聲就會立馬傳來,緊接著便是更嚴厲的打罵。
打完水後,就得開始生火做飯了。那灶台又高又大,對於從未用過這種老式灶台的我來說,生火簡直就是個大難題。我蹲在灶台前,手忙腳亂地往灶膛裏塞著柴火,可那火卻像是故意和我作對似的,怎麼都點不著,隻一個勁兒地往外冒煙。那濃煙熏得我眼淚直流,咳嗽個不停,感覺肺都要被嗆出來了。好不容易把火生起來了,又要趕緊淘米做飯,可我心裏又緊張又害怕,常常不是水放多了,就是飯煮糊了。每當這時,那家人的臉色就會變得特別難看,緊接著便是一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