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日,沈行鶴生不如死。
怕他真的逃跑,裴昊之用鎖鏈將他鎖在了屋內。
隻要薑若錦不在,他就來折磨沈行鶴,用鞭子狠狠在他身上抽出一道又一道傷痕。
薑若錦來過他的屋子,可無論他怎麼喊叫,她也聽不見他的聲音。
最終隻有裴昊之被叫聲引來,故意從背後抱住薑若錦,假裝吃醋。
“阿錦,你又想你師父了?”
薑若錦冷笑一聲:“我沒有師父。”她吻住裴昊之,“阿昊願不願意做我的師父?”
裴昊之壞笑一聲,不多時,兩人又糾纏到一起
情到濃時,薑若錦更是嬌喘著喚他“阿昊師父”。
沈行鶴被迫看著麵前上演的這場活春宮,心口早已空空蕩蕩。
薑若錦本不著急找沈行鶴,反正有平安扣在,她能隨時掌握他的位置。
廝混了幾日,她才終於發現平安扣的蹤跡竟然無法被追蹤到。
她氣得發瘋,不敢相信他居然躲著他,跑了好幾處去尋他。
可薑若錦越是急著找他,裴昊之就打他越狠。
舊傷添新傷,沈行鶴身上已沒有一處好的皮肉。
半夢半醒間,他聽見院內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隨即是薑若錦憤怒的質問。
“說!沈行鶴跑哪去了!”
無人回答。
薑若錦雙目赤紅,狠狠掐住那人的脖子,掐得那人不住地咳嗽。
可沈行鶴卻聽出,那奄奄一息的聲音,分明是雀妖!
薑若錦為了逼問他的去向,居然將雀妖抓了過來!
雀妖當真以為他成功脫逃,邊咳邊回答:“我......咳咳......我不告訴你。”
沒得到滿意的回答,薑若錦一腳踹在雀妖身上,她本就恨妖,發泄般地一連踹了數腳。
看雀妖一動不動了,怕真把他弄死,無法得知沈行鶴去向,這才停下了動作。
薑若錦將他關在沈行鶴的屋子裏,變著花樣拷打。
雀妖被折磨得麵目全非,身上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
沈行鶴大喊著讓薑若錦停下,可她根本聽不見,隻能眼睜睜看著雀妖在自己麵前受刑。
不知過了多久,裴昊之終於撤去了施在他身上的術法,將他扔在山腳下。
想到雀妖還在受盡折磨,沈行鶴忍痛爬起來,一刻不停地向家裏奔去。
慕容預見到他恨得牙癢癢,一掌劈來,讓他再站不起來逃跑。
沈行鶴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急著問她:“雀妖呢?求你不要再打他了,他真的不知情。”
薑若錦將他甩開,一臉冷漠:“你要是不亂跑,他也不會受傷。”
沈行鶴跪在地上哀求:“阿錦,我求求你,求你給他治傷。”
看見他破碎的雙眼,薑若錦心口一顫。
“我答應你給他治傷,但你也要保證不再亂跑。”
“好,我保證,我保證。”沈行鶴脫力地倒在地上。
房間內,薑若錦正在向被安置在床榻上的雀妖輸送靈力。
砰的一聲,裴昊之突然闖入,打斷了她的救治。
“阿錦,你還留著這隻妖做什麼!”
薑若錦早有對策,低聲哄他:“阿昊不是說缺個下人嗎?讓他留下來做個粗糲下人如何?”
裴昊之本想拒絕,可隨即想到他是沈行鶴的好友,於是問道:“你叫什麼?”
雀妖還很虛弱,在薑若錦威脅的目光下回答:“我還沒有名字。”
“那你以後就叫賤畜好了。賤畜,現在就去給我備洗澡水。”
“你聽不見嗎?還不快去!”
雀妖垂下眼眸,小聲說了句是。
裴昊之存心折磨他,把所有臟活累活都給他做,更不讓他繼續接受治療。
沈行鶴去求薑若錦,卻沒再得到回應,隻好爭搶著幫雀妖做事。
雀妖卻寬慰他:“我沒事的,行鶴哥。”
沈行鶴心疼地看著他,衣衫襤褸,形同枯槁,哪裏像是沒事的樣子?
說話間,裴昊之那邊又在高喊著“賤畜”,雀妖急忙要走,又突然轉過身來。
“行鶴哥,你有空的話,可以給我起個新名字嗎?我覺得這個名字......不太好聽。”
他有些難以啟齒,匆匆離去。
沈行鶴想了一整夜,覺得小雀妖值得世界上最好聽的名字。
天亮後,他拿著一張寫著幾個備選名字的紙去找雀妖,哪裏都找不到他。
卻偶然聽見裴昊之在與薑若錦交談。
“什麼雀妖啊,身體真不抗造,居然這樣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