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破廟內,沈行鶴清醒過來。
雀妖已經化為原形,聲音微弱:“行鶴哥,你沒事就......”
話沒說完,他再撐不住,昏睡過去。
沈行鶴看向手中的小雀,他身受重傷,好幾處的羽毛盡毀,露出底下粉嫩的皮肉。
他一定拚死惡戰過一場,好在如今他們二人都平安,其他人更是一時找不到她們。
沈行鶴剛安下心,卻發現他掛在頸間的平安扣此刻正散發著微弱的白光。
廟外突然響起枯葉被踩碎的聲音,大門忽地自動打開,一個人影映照在月光下。
沈行鶴警惕地看過去,隻見薑若錦氣定神閑地走了進來。
她當初送給他的平安扣,居然能跟蹤他的位置!
但他身受重傷,隻能眼睜睜看著薑若錦一步步走近他,蹲在他麵前。
她卻沒有再傷他,而是取出懷中的瓷瓶,語氣溫柔:“乖,你傷得嚴重,我幫你塗藥。”
“你又想幹什麼?”沈行鶴死死盯著她。
薑若錦歎了一口氣,為自己解釋:“行鶴,我是為了救你,當時形勢所迫,我是故意刺歪一劍好製造混亂,讓你能趁機逃走。”
沈行鶴一愣,薑若錦趁他出神,褪下他胸前的衣物,心疼地看著他的傷口。
她耐心為他塗藥,說起從前:“我還記得,以前你剛把我救回來的時候,也是這樣日日為我上藥。”
沈行鶴被她拉入回憶。
他初次見她時,是在屍橫遍野的破敗山村。
那時一個女人奄奄一息,看他經過,求他救自己的孩子一命,說完就咽了氣。
於是沈行鶴把昏迷不醒的少女帶回了家,日日照料,一直到她身體痊愈。
本想治好傷後就把她送走,但時間一長,也習慣了身邊有她相伴。
薑若錦吵著要拜他為師,他就這樣收了此生第一個徒弟。
那是他們的初識,卻也是他們這段孽緣的開始。
“師父......別難過。”
薑若錦小心地吻上他的眼睛。
她已經很久沒有喚過他師父,此刻卻喚得溫柔繾綣。
看著眼前眼眶泛紅的沈行鶴,薑若錦低頭吻住他,動情地越吻越急。
“師父,你還欠我一場十裏紅妝,明媒正娶呢......徒兒助你剝離妖丹,待你成為凡人,你再來娶我,好不好?”
聽見薑若錦用最溫柔的語氣哄騙他,沈行鶴臉色慘白,卻奈何身上使不出一點力氣。
薑若錦來了興致,根本不容他拒絕,一手撫上他的臉,一手摸到他的胯下。
“別出聲哦,你想讓你的朋友也看到我們歡好的樣子嗎?”
沈行鶴絕望地閉上眼,死死咬緊牙關,麻木地任由薑若錦折磨。
她隻顧著自己舒爽,扯得他的傷口生疼,更感受不到一絲歡愉。
盡興之後,薑若錦扶起他回到家中,隨手將他扔到偏院的床榻上,沒再過問過一句。
不知過了多久,裴昊之砰的一聲踹開門,徑直走到他麵前。
“你居然還能回來!你這個妖孽,施了什麼法術!?”
他猛地把沈行鶴拽下床,卻發現他身上有薑若錦留下的曖昧痕跡。
裴昊之咬牙切齒,拔出長劍:“我的女人你都敢碰!?我今日非殺了你不可!”
沈行鶴拚命掙紮,抵住離脖頸越來越近的長劍,臉色越來越白。
爭執間,長劍猛地脫手,在裴昊之手上劃出了一道狹長的傷口。
裴昊之氣得發抖:“你還敢反抗!”
他惡狠狠地看著沈行鶴,低聲念起一個複雜的咒文。
沈行鶴不知這是什麼法術,隻見裴昊之施完法術後,佯裝慌張跑了出去,邊跑邊喊:“不好了阿錦!沈行鶴又跑了!”
薑若錦立刻衝了進來,出奇憤怒:“他居然還敢跑!”
裴昊之自責:“都怪我沒看好他,讓他有機會搶過長劍傷了我,這才跑了。”
聽聞裴昊之受傷,薑若錦立刻關切起他的傷口,溫柔地說不怪他。
看著麵前一唱一和的兩人,沈行鶴陡然明白過來。
裴昊之施的法術,是讓其他人都看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