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沒事,放心吧。”林嶼森擠出一抹微笑。
他摸了摸南南的腦袋,艱難地跪完了最後一層樓梯。
他走的每一步,都承受著鑽心之痛。
但他不在乎,隻要能讓南南治病,他什麼都能做。
“白總,蘇先生,祈福神像送上來了。”
守在蘇逸塵病床旁的白嫣聞聲轉頭,她冷聲告知:“醫生在隔壁,放下神像就帶南南過去。”
“好,多謝白總。”林嶼森微微鞠躬。
白嫣的視線順著他的上半身下移,瞥到他血淋淋的膝蓋,她心裏升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
真是蠢死了,搬個神像也能傷成這樣。
“把自己收拾體麵些。”她暗含薄怒:“過幾天就要領證,我可不想讓大家看到我老公這麼狼狽。”
“好。”
林嶼森心心念念著給南南治病,根本沒聽清白嫣說了什麼。
他胡亂敷衍了一聲,便帶著南南去了隔壁病房。
直到醫生給南南開完藥、輸上液,林嶼森才把提到了喉嚨的心放下來。
“爸爸,你別和媽媽領證。”醫生走後,南南用小手揪住了林嶼森的衣角,“我們離開這,我不要媽媽了。”
她眼眶微紅,實在擔心林嶼森的安危。
既然媽媽這麼不喜歡他們,那她就算再不舍得,也要跟爸爸離開。
林嶼森微微一怔,這才回憶起白嫣方才說的話,他笑了笑,“爸爸不會跟她領證。”
他早就知道,領證是捉弄自己的騙局。
又怎麼會再抱希望呢?
林嶼森如今隻期待五年之期快些到來,這樣他就能毫無負擔地離開了。
把南南哄睡著後,林嶼森想去買些藥處理膝蓋上的傷口。
可經過隔壁病房時,蘇逸塵忽然叫住了他。
“林嶼森,你真的以為嫣嫣會跟你領證嗎?”
他挑眉,挑釁道:“那都是耍你的,你所珍視的女兒在我們眼裏也隻是一條狗,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把南南從你手裏搶過來?”
林嶼森病態的眉眼染上些許怒氣:“蘇先生,我不曾得罪你,你為什麼要處處為難?”
“誰讓你趁我出國睡了嫣嫣,還讓她為你生了個孩子呢?”
蘇逸塵咬牙切齒,“你就是個道德敗壞的小三,我為難你又怎樣?”
說罷,他就給自己的保鏢打去了電話,
“大師說,需要幼童在神像麵前割血祈福才能發揮作用,你們把南南帶過來!”
“不行!”林嶼森提高了音量,他想去搶蘇逸塵的手機,“你這樣是犯法的!白總知道也不會放過你!”
蘇逸塵摁下掛斷鍵,他冷笑一聲:“嫣嫣知道了也會這樣做!”
他有著絕對的自信,隻要事關他的安危,別說是放血了,就算要林嶼森父女的命,白嫣也會不眨眼就答應。
很快,兩個黑衣保鏢便上來,把熟睡的南南拉到了神像前麵跪著。
她們拿出鋒利的匕首,思索著要往哪裏下手。
“交給你們了。”蘇逸塵邊往外走,邊淺淺笑著,還順便關上了病房的門。
“你們不能傷害我女兒!”
林嶼森撲過去,欲搶過保鏢的匕首:“白總不會放過你們的!”
“隻是放點血,白總才不會在乎這種小事。”保鏢哼了一聲。
她們上下打量著林嶼森,不屑道:“不過,你要是願意取悅取悅我們姐妹倆......那我們可以考慮,換你來割血。”
林嶼森臉色鐵青,全身顫抖起來。
保鏢用刀抵著南南嬌嫩的肌膚:“怎麼樣?答應還是不答應?你女兒已經嚇暈過去了,要是再割點血,保不齊會怎麼樣。”
屈辱感在林嶼森的腦子翻滾。
他緊嚼下唇:“行,我答應。”
南南危在旦夕,林嶼森隻能先一邊脫衣服,一邊飛快思索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