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林嶼森的冷汗從額頭滾落:“這個天氣關去冰庫,南南會頂不住的!”
他緊繃著身體:“白總,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別傷害南南。”
看著林嶼森布滿緊張的臉,白嫣有些煩躁,又是這句話,他就隻會給女兒求情,不會為自己說說話嗎?
“還愣著幹什麼?”白嫣掃了一眼身旁的保鏢。
幾人立即會意,把林嶼森父女拉了出去。
刀起刀落,頭發掉在地上。
他們的腦袋很快變成光禿禿的一片。
“爸爸,我怕。”
被保鏢強硬推進冰庫後,南南死死抱住林嶼森,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媽媽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不怕,一個小時很快過去的。”林嶼森用身體把南南包裹著:“等再過幾日,爸爸就帶你走。”
五年之期馬上就要到了,他勢必要帶著南南離開這個吃人的地方。
“......”南南不語,隻是一昧地哭泣,她舍不得媽媽,可又不敢張口告訴林嶼森。
父女倆蜷縮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
終於,冰庫的門被打開。
林嶼森喜極而泣:“爸爸這就帶你出去!”
“可是爸爸......南南好冷。”她嘴唇發白,眼睛也有些睜不開,
“我可能陪不了爸爸了。”
“別嚇爸爸!”摸到女兒滾燙的額頭,林嶼森頓時全身發顫,他對著保鏢急道:“醫生呢?快叫醫生,南南發燒了!”
兩位保鏢很是為難,“白總說,全院的醫生都要緊著蘇先生用,不能另外接病人。”
“那我帶南南去別的醫院治病。”他抱住女兒,踉蹌地往前走。
“不行。”保鏢伸手擋住:“白總說,你們不能離開。”
林嶼森低吼:“南南也是白嫣的女兒!”
兩個保鏢相視一眼,終歸害怕出事,把他們帶去了白嫣麵前。
可沒想到,白嫣一點情麵也不給。
她喝著咖啡,悠悠然道:“發燒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睡一覺就好了。”
林嶼森拚命搖頭:“白總,南南身體一直不太好,要是不及時就醫,會出事的。”
白嫣眼皮子都沒抬:“出事?能出什麼事?有逸塵病情嚴重嗎?”
就在此時,桌上的座機內線響起,白嫣接完電話,對著林嶼森冷冷道。
“我買給逸塵的祈福神像到了,你下樓三拜九叩搬上來,我就同意讓南南治病。”
“我馬上去。”林嶼森不帶思索地應下。
為了女兒,他沒有什麼不能做的。
“蠢的要死。”
望著林嶼森匆忙跑下去搬神像的背影,白嫣眉頭擰成了一條直線。
她不滿林嶼森執拗的性格,好像做什麼都要拚盡性命。
她更希望林嶼森能說幾句好話,就像蘇逸塵那樣輕聲細語地哄她。
可五年了,林嶼森還是不懂,隻知道一昧地聽話,無趣的很......
醫院一樓,林嶼森抱著祈福神像,三拜九叩往樓上走。
頂樓VIP病房裏的蘇逸塵得知這件事,悄悄讓人在最後一層的樓梯撒了釘子。
林嶼森看到它們,滿臉無助,以為這是白嫣的吩咐,硬生生跪了上去。
他的膝蓋滲出鮮血,嚇得南南馬上哭叫起來。
“爸爸,不要!”
“南南不治病了,爸爸你別跪,南南不用看病,就像媽媽說的那樣,睡一覺就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