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我才發覺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
麵無表情的擦了擦鼻血,卻還是有一滴不小心滴在了花瓣上,浸出刺目的鮮紅。
“沒事,習慣了。”
我隨手抽出一張紙巾塞進鼻腔。
隻是,那些鼻血卻像奔湧而出的江河一般,僅僅瞬間便將紙巾完全浸濕,然後繼續下流。
把花還有我的衣服,全都染成了刺目的紅色。
薑雪手忙腳亂的想要幫我擦拭,這一幕倒是像極了我們剛相戀的時候。
那時候的她,總是很溫柔,很體貼,總會依偎在我懷裏,向我訴說著情話。
“言哥,能得到你的愛,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她會記得我每一次的生日,給我準備驚喜。
也會在每一次紀念日,提前訂好機票,訂好酒店,和我去蜜月旅行。
那時的我堅信,我們會一直攜手,幸福的度過餘生,並白頭到老。
可,直到那天顧銘舟回國,聯係了身為醫生的她,說自己患上了絕症。
一切都變了。
她開始厭惡我的靠近,和我保持距離。
“你能不能別煩我,讓人看到了誤會怎麼辦。”
並開始經常早出晚歸,甚至夜不歸宿。
我實在忍不住問她去了哪裏,卻隻得到一句冷聲的斥責。
“我去哪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管我?”
雖然我意識到了她的變化,可我卻從沒懷疑過我們兩人之間的感情。
隻是認為是我做的不夠好,是不是惹她生氣了,更加努力的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奉獻給她。
直到那天,她騙我去了一家小診所,給我注射了十幾針特效藥......
“不行,這鼻血也流的太多了,常規辦法都沒用,我帶你去醫院吧。”
薑雪焦急的聲音將我喚醒,如同我隻在夢中見過的那樣,關心的看著我。
我麵無表情的搖頭拒絕,卻是拗不過此刻堅持的她,被她強拉著上了車。
隻是剛出小區門口,薑雪的手機便響了。
“銘舟?你怎麼了?你先別急......什麼?在那兒等著我,我立刻就過去!”
她掛斷電話,眼中滿是焦急的對我說道,“季言,銘舟有點不舒服,我得過去看看。”
我平靜的看著她,明明前一刻她還在關心我,送我去醫院。
可在接到顧銘舟的電話後,立馬改變了主意。
終究,在她心裏,顧銘舟比我更加重要。
我點點頭,“你去吧,我自己打車。”
我想下車,可門鎖卻緊緊的將我鎖在的車廂內,並且,薑雪也是一反常態的衝我說道:
“我看你鼻血已經止住了,就和我一起去吧,正好接上銘舟。”
沒給我反駁的機會,薑雪自顧自的掉頭,趕往顧銘舟發來的地址。
隻是,當趕到目的地後我才發現,這裏竟然是家酒吧?
剛康複的顧銘舟,在酒吧裏喝酒?
此時,顧銘舟正滿臉笑意的站在門口,高興的迎接著薑雪。
“小雪,你終於來了,我可是等了你好長時間,待會一定要多喝幾杯啊。”
他渾身看不出絲毫的問題,注意力全在薑雪身上,惹得薑雪嬌羞不已。
很明顯,之前說出事是他騙薑雪的借口。
而後者,卻毫不懷疑的相信了。
甚至對一個剛康複的病人能喝酒,也沒有絲毫懷疑。
這就是戀愛腦,戀愛到喪失理智嗎?
這時,顧銘舟看見了我,突然眼前一亮,目光中充滿了戲謔。
“呦,言哥,你也來了?”
“但我沒準備你的位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