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薑雪楞了一瞬,臉上的紅暈瞬間退卻,眼神中滿是震驚。
“季言,你瘋了?哦!你不會還在生氣那天讓你試藥的事吧?至於這麼小肚雞腸嗎?”
“再說了,我是醫生,之所以讓你試,還不是因為相信你!”
“而且你現在不也沒事嗎,還在不依不饒的鬧什麼!”
回過神後,便是冷著臉發出連串的怒斥。
薑雪臉上的關心消失,再次恢複了平常麵對我時的冷漠與嫌棄。
就好像我能為她,為她的白月光顧銘舟做些什麼,我就應該感恩戴德一樣。
反之,我隻要拒絕,就是天大的過錯。
之前,我可能還會反駁。
但現在我沒再說話,因為我知道,不管說什麼都無用功罷了。
現在我的身體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之所以從外表看著沒什麼事,不過是身體回光返照的反應而已。
原本我的主治醫生告訴我,隻要積極化療,我還有康複的希望。
可在一連串所謂的特效藥打進身體後,引發了極大的藥物衝突。
我再也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了。
我輕輕搖了搖頭,心中再也沒有絲毫的僥幸,內心冰冷不已。
“薑雪,我累了,咱們好聚好散,記得,明天一起去民政局......”
“夠了!你還有完沒完!”話沒說完,就被薑雪厲聲打斷。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震驚,
“你怎麼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你忘了當初銘舟都病成什麼樣子了嗎?”
“我真沒想到你是這麼小肚雞腸的人,我當年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
話落,薑雪氣衝衝的摔門而出。
我猜,她應該又去找她的白月光了吧。
再次頹然的坐回沙發,一整夜我都沒睡。
已經死掉的心,不可避免的湧出陣陣心酸與絕望。
第二天,當陽光再次照進客廳的時候,我才起身,往房處走去。
一整夜的思考,還是沒有改變我的決定,我準備去民政局,和薑雪辦理離婚。
隻是,開門的一瞬間,我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一束盛開的梔子花。
與此同時,薑雪帶著笑意的精致臉蛋,出現在了花束後方。
“季言,結婚五周年快樂!”
就像當初我捧著梔子花向她表白求婚時一樣。
那時的我對天發誓,一定會永遠愛她,永遠的保護她,不離不棄。
可如今,梔子花所代表的純潔,永恒的愛,在薑雪手裏,卻讓我感覺受到了汙染。
沒給我反應的機會,她幾乎是半強迫般把花塞進我懷中的。
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好了,咱們進去吧,我都一晚上沒睡了......”
話沒說完,薑雪突然被嚇到,有些驚慌的看著我。
“季言!你......你怎麼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