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這句話,我的呼吸猛得一窒。
彈幕此刻也沸騰起來。
【活該,女配之前都不把大佬當人看,我是大佬我也惱。】
【可惜總裁是個戀愛腦, 每次都因為這個女人的事栽到男主手裏。】
【別說了,大佬他是真的愛。放狠話歸放狠話,女配出了事他比誰都瘋。瘋批女配控第一人。】
這些彈幕原本應該是我的定心丸。
可現在它們卻好像化作了最堅固的鋼針,一下下插進了我的心口,讓我痛不欲生。
我渾身顫抖著,握著手機的手指泛白,幾乎要失去所有的力氣。
“你......今天晚上還回來嗎?”
秦予白在電話那頭忽然頓住了,我聽到了他深呼吸的聲音。
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嗤笑出聲。
“你要去找沈喆就去找,沒必要跟我報備。”
“我沒資格問你。這還是你警告我的,忘了嗎?”
我緘默不語。
當初是我信誓旦旦的說要追求真愛,哪怕秦予白權勢滔天,哪怕他願意傾盡所有娶我,我也絕不妥協。
我還曾大放厥詞,說秦予白要是敢強迫我,我就死給他看。
“秦予白,我和你隻是合作聯姻。你現在沒資格管我的事,以後也沒資格。”
他無奈妥協,給了我最大的尊重。
可我呢?在新婚夜不僅對他惡語相向,還用他珍藏多年的水杯砸破了他的頭。
秦予白這番話懟的我無話可說。
他說的是事實。
曾經我以為這不過是短短一句話,可直到自己親耳聽見這句話,隻覺得刀子不插在自己心口,根本不會覺得疼。
不知道是不是長時間沒聽到我的回應,秦予白又一次掛斷了我的電話。
如同很長時間之前的我一樣。隻顧著追沈喆跑,卻忽視了他的存在。
偌大的房子再次歸於寂靜。
陪伴我的,隻有電話那頭無盡的滴滴聲。
直到秦予白的好兄弟在微信上給我拋出一張照片。
附帶的地址定位在一家離我不遠的酒吧。
“你如果還有點良心就別折騰予白。說要結婚的是你,新婚之夜把他趕出家門的也是你。蔣茉莉,你到底有沒有心?知不知道他都為你承擔了什麼!”
這條語音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知道啊,我知道的。
可我卻如同失聲了一般,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女配你上啊,咋還在這兒抹眼淚呢!你再不去大佬就走了,到時候追夫火葬場才真是有你哭的!】
直到看到這條氣急敗壞的彈幕,我才如夢初醒,甚至來不及換身上的禮裙,隻在外麵套了一個夾克衫,拿著車鑰匙奪門而出。
總有人說醉酒的男人不好招架。可秦予白卻不同,他酒品很好。
即便我從酒吧開車把他拖到家裏的大床上這麼大的動靜,他都很老實。沒有撒酒瘋,更沒有嘔吐,隻是靜靜地睡在那裏。
隻有在我打算起身關燈離開臥室的時候,秦予白突然拽住了我的手臂。
“別走。”
床上的人依舊緊閉著雙眼,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如果不是他的手還拽著我,我都要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