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是想起來這個破水杯了嗎?】
【一個破水杯,他都放在床頭珍藏這麼久,他真的,我哭死!】
【女配還用這水杯打傷了他,痛,實在是太痛了!】
【秦大總裁幹什麼非要搞純愛,好好搞事業不香嗎?】
我拿起杯子,思緒飄遠。
這好像還是我在大學時和同學出去逛街,在商業廣場玩套圈套到的一個杯子。
水杯質地很粗糙,而且還很醜。
那晚喝醉後,秦予白來接我,我隨手就把杯子扔在了他車上。
後來早就忘記了這件事。
沒想到他竟然把杯子藏在了自己床頭。
還一藏就藏了這麼多年。
而我剛才才知道,原來我從小要找的人是他,不是沈喆。
我卻因為沈喆,做了那麼多傷害他的事。
因為誤會,我們白白蹉跎了十多年的光陰。
秦予白恨不能將一顆心掏出來給我,可我給了他什麼?
我像個瞎子一樣,將他的心狠狠踩在爛泥裏,一心隻知道追著沈喆跑。
如果我沒能看到這些彈幕,是不是我和他還要再繼續錯下去......
我突然不敢往下想了。
當務之急,是先讓秦予白回家。
他受了傷還喝了酒,一個人大晚上出去太危險。
我抹了抹眼角的淚,將杯子放回床頭,在黑暗中摸索著找出了手機。
撥通秦予白的電話。
嘟,嘟,嘟......
十幾秒後被人為掛斷。
可我不死心,繼續撥了回去。
還是被掛斷。
彈幕上嘲諷我這種行為的人也越來越多。
【女配做這個樣子是給誰看啊,大總裁是什麼物件嗎,想要就要想扔就扔。】
【真心為男配感到不值,作者你寫反派大佬感情線的時候到底喝了幾斤苦咖啡。】
【難評,懶得噴。】
可我沒心思再去關注他們怎麼想。
我的心中莫名隻有一個念頭,我一定要把秦予白找回來。
撥號,掛斷。撥號,掛斷......
就這樣來來回回重複了好多次,我按鍵的拇指甚至都已經麻木。
秦予白的電話終於接通了。
電話裏是良久的沉默,他在等我說話,我卻怎麼也張不開嘴。
隻不過是對秦予白說一句簡單的“對不起”。
我卻難以開口。
明明平日裏再繞口的情話,我也能對著沈喆張嘴就來。
手指幾乎要將床單摳爛,淚水也逐漸模糊了我的眼眶。
就在我鼓足勇氣張開嘴的時候,他冷笑一聲,嘲諷的語氣先一步傳入我的耳中。
“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看我死沒死透的嗎?”
我張了張嘴,啞口無言,像是被秦予白的話釘在了原地。
認識這麼多年,他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喊我,聲音裏是掩蓋不住的疲憊。
“蔣茉莉,我真後悔當年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