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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前一天,母親接到我欠下巨額賭債的電話後氣絕身亡。
所有人都誤解我,未婚妻直接退婚轉頭和馮華領證。
走投無路,未婚妻的姐姐白初靈出錢為母親安葬,她在母親靈柩前深情告白:
“賀思牧,我從年少時暗戀你至今,隻要你願意娶我,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情真意切,我接受了她的告白。
結婚三年,卻在書房門口意外聽見白靈初和助理的對話:
“白總,三年前您讓人打電話給先生母親說他欠賭債,導致他母親被氣死,畢竟是一條人命,真的值得嗎?”
白靈初垂下眸子,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
“為了馮華能進白家,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怪我福薄無法生育,不然還輪不到妹妹嫁給他,所有人都不能擋他的路......包括我。”
我全身冷到極致,上個月捐贈腎臟給白靈初的位置隱隱作痛。
既如此,我們該結束了。
......
我忍不住扶著牆顫抖起來,疼痛感細細密密布滿全身。
腹部空空如也,卻還是一抽一抽地撕裂痛著,讓人無法逃脫。
這是捐贈腎臟給白靈初的後遺症,每到下雨等天氣全身都疼得蜷縮著。
助理皺眉,神色凝重:
“可是先生日夜自責。”
“別忘了,他上個月還為你捐出了一顆腎臟,隻有一顆腎臟,以後連生活都成問題,先生是真的愛你。”
白靈初停下手中的酒杯,厲聲道:
“夠了,都怪他母親命短,一點承受能力都沒有。”
“至於捐贈腎臟,我自會用下半生去補償他。”
忍著疼痛走回房間,眼淚早已哭幹。
當年母親接到電話後,不願見我最後一麵,獨自在房間內上吊自殺。
我在房間門將頭磕破,都沒人願意相信我沒去賭博,未婚妻因此離我而去。
白靈初的出現,為我洗清冤屈,還出錢為母親風光大葬。
我信了,並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她。
可原來,白靈初才是當年事件的始作俑者。
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讓馮華順利進入白家,甚至搭上了我母親的命。
我雙手緊握,卻無法控製蔓延到每個毛孔的疼痛。
白靈初推門進了房間,見我痛苦蜷縮著,立馬安慰道:
“賀思牧,是腹部疼痛嗎?都怪我身體不好,讓你捐了個腎臟給我。”
她將我扶起來吃下止疼藥,輕輕拍打著我的背部。
“最近這幾天,馮華要來我們家住,楚之出國安胎了,隻留下他一個人怪孤獨的。”
“我知道你向來不喜歡他,可楚之畢竟是我妹妹,我有責任照顧好妹夫。”
我嗯了一聲,再喝了一口水。
白靈初見我的態度反常,愣愣地觀察著我的神情。
剛想開口,卻被門口傳來的聲音打斷。
“姐姐,你在家嗎,我來找你了,再不出來我可要走了!”
是馮華,我在內心冷哼一聲,原來隻是通知我,並非想征求我的意見。
白靈初喜笑顏開,衝上前抱住馮華。
完全無視了還在房間內的我。
馮華撇過頭:“我在門口等了這麼久,你才來接我。你是不是愛上那個死了媽的廢人的,不愛我了?”
白靈初趕緊親了他一口,發誓道:
“我發誓,我愛的從來隻有你一人,你也知道,上個月他給我捐了腎,我總不能不管他。”
“今天是我來遲了,我給你道歉,晚上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白靈初羞答答地低下了頭,靠在馮華的肩膀上。
他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白靈初看向了二樓我房間的方向,確定我沒看見才歎了口氣。
我走出房間,白靈初也絲毫不慌,給馮華介紹著房間布置。
隻當我是空氣。
馮華注意到我的存在,反而更加抱緊白靈初。
白靈初溫柔一笑:“我和馮華很久之前就是老同學了,你千萬別介意。”
我默不作聲,靜靜看著他們。
白靈初安撫我:“好啦,不許吃醋,這也是你妹夫,你先好好休息。”
她忙著陪馮華,自然沒發現我臉色煞白。
我關上房門休息,心中卻傳來陣陣刺痛,眼淚再次決堤。
隔壁房間傳來微弱的喘息聲,我順著聲音尋找過去。
馮華壓在白靈初的身上,白靈初也回應他激烈的親吻。
像許久未見的情侶,激情濃烈。
這畫麵像一盆冷水澆在我的頭上,澆滅了我對白靈初的感情。
兩人纏綿著,我在門外用雙手捂著嘴,像極了小醜。
躲回房間,我在心痛中睡去。
半夜卻被白靈初的撒嬌聲驚醒,她不知何時回來,還撲在我的身上。
“馮華,我好愛好愛你。”
她還叫著馮華的名字,像一把鋒利的刀,刺穿了我的心肺。
我惶恐地將她推開,白靈初又撲上來,扯住我的衣領:
“馮華,我為你甚至將賀思牧的母親都害死了,你還要離開我嗎?”
我愕然失色,淚花打濕了枕頭,不再抵抗。
任由白靈初在我身上肆意撕咬。
真相像刀割在我的脖頸,吞噬著我僅有的意誌。
半晌,我趁著白靈初熟睡。
給遠在南國的發小打去電話:“我想好了,你來接我吧。”
“嗯,三天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