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練舞回到家,容叔叔和容景軒居然在我家裏,爸爸招呼著容叔叔喝茶。
看著一臉殷勤的容叔叔,我乖巧的跟他問好。
容叔叔朝我笑著,他推著一臉不情願的容景軒跟我打招呼,他提議我和容景軒去外麵逛逛。
我看著爸爸媽媽的表情,他們顯然是不相信我會這麼容易就放下容景軒。
所以,他們對容叔叔很客氣。
我搖搖頭。
“爸媽,你們陪容叔叔吧,我累了,要回房休息。”
容景軒一臉震驚,他沒想到我居然會拒絕,當眾讓容叔叔下不來台。
他的臉色陰沉著,眉頭緊皺,我知道他生氣了。
可是,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前世,他和我結婚後,瘋狂蠶食顧家的企業,擴充著他容家的勢力。
爸媽被他設計和我斷絕了關係,去了國外再也沒回來,而我早已掉入容景軒的溫柔鄉,沉溺於此。
絲毫沒有察覺到家族企業的危機,等我反應過來時,顧氏集團早就被吞食幹淨。
房門被敲響,我打開,居然是容景軒。
也是,他一向很聽他爸爸的話。
他不耐煩的就往我的房間闖,我伸手攔住他。
他用力揮開我的手,徑直進了房間。
容景軒拿起桌子上我沒來得及收起的照片,那是我偷拍的他打籃球的樣子。
“顧雲舒,你說不喜歡我了,還偷拍我的照片?”
容景軒的臉上又露出得意的微笑。
他就知道,隻要他給顧雲舒一點好臉,她又會屁顛屁顛的回來當他的舔狗。
我搶過他手裏照片,拿過剪刀。
“哢擦......”
一下兩下三下,我發泄似的把他的照片剪的粉碎,然後像丟垃圾一樣丟進垃圾桶。
“沒來得及扔的垃圾而已,容大少爺何必計較,這是我的房間,麻煩你出去。”
看著不可置信的容景軒,我淡淡的對他說道。
容景軒死死抓住我的手。
“你在無理取鬧什麼?我都主動來找你了?”
“好了,雲舒,別鬧了,你跟你爸說,讓他不要斷了和容家的生意來往,我會對你好的。”
容景軒的話讓我覺得特別好笑。
“我已經說過我不喜歡你了,以後你別再來我家了。”
我淡淡的對容景軒說道。
他從口袋裏帶出一個快遞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條塑料包裝的項鏈。
他拆開塑料包裝,快速的把項鏈戴在我脖子上,然後手插口袋離開。
“不用謝,小禮物而已。”
我來不及反應,脖子就開始癢痛,又紅又腫。
我的皮膚從小就很敏敏,容景軒和我認識那麼多年,他還給我買假貨。
他還真的一點心思都沒放在我身上。
看這個包裝,不超過100塊錢。
和那塊祖母綠寶石項鏈一對比,我就是個笑話。
爸媽發現我過敏時,我已經昏倒在地上。
爸爸急忙扯掉我脖子上的項鏈,給我清洗紅腫的皮膚。
冰冷的水讓我一激靈,我拚命的控製自己不去抓,越抓越癢。
媽媽打電話給家庭醫生。
我差點因為這條項鏈沒命。
爸爸打電話給容叔叔,他發了好大的火,隻聽電話那頭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逆子,你不知道雲舒對塑料製品過敏嗎!居然還給她送這麼廉價的禮物,你是要害死雲舒嗎!”
容叔叔大聲吼道容景軒,他給爸爸賠不是,並且表示願意賠償。
容景軒的目光閃過一絲深深的厭惡。
我聽到容叔叔電話那頭的話,我想,廉價的不是禮物,是我。
而容景軒明明知道,依舊這麼做,隻有一個理由,是他根本不在乎後果,根本不在乎我。
我隻後悔沒有早點發現,人總是在撞南牆之後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