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街上撿到了腦殘太子
「你真是我結發妻子?」
我湊到他耳旁,眼神遊蕩在他隱私處,掩口羞澀道
「你喜歡放右邊,不信,你低頭看看」
...
街道上擠擠挨挨,人頭攢動圍成一個水泄不通的圈,好不熱鬧。
遠遠地就傳來醉香樓老板的怒吼,
「沒錢還敢點一桌子菜,呸,忒不要臉!」
隨即一道鶯麗的聲音譏誚道,
「喲,瞧這小公子可俊俏哩,不像是會幹這種事的人啊」
聽到這我捧著把瓜子,忙屁顛屁顛湊了過去進去。
無他,主要是有雙欣賞美的眼睛。
踮著腳抻著脖子,勉強能看見人群中心有一人負手而立,一身皂袍有些風塵仆仆,卻也難掩氣度非凡挺拔身姿,寬肩窄腰盈盈身段隱隱若現。
老鴇柳姐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道「老板,這飯錢多少,我們替他付了」
說罷,遞過去碎銀幾兩,牽著她的新獵物就要往怡翠院走。
待這人悠悠轉身,冷峻的麵容曝在陽光下,卻把我嚇噴了。
「慢著!」我上前抹了一把不小心噴在他臉上的瓜子皮,
左看右看,橫看豎看都和那個人麵龐無二致。
這不是當朝太子殿下嗎?
柳姐糊塗啊,要送太子做鴨,當心日後抄家。
半年前我意外穿成了吏部尚書假千金蕭月寧。
本以為這輩子能享福了,沒承想父慈子孝地過了半年,卻突然殺出來個真千金。
爹娘說虧欠她太多了。
於是我忍讓,我藏鋒。
奈何偌大府邸,仍沒有我容身之處。
蕭月如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就從廂房搬到了偏房,從偏房搬到了柴房。
說不定再過幾個月我就要從柴房搬到大街了。
於是我開始盤算僅剩的金銀細軟,打算早日獨立門戶。
過了幾天聽聞皇帝要選秀女,我和蕭月如都名列在策。
本想著攻略皇帝,撿個貴人嬪妃當當也是能衣食無憂過後半輩子的。
可看到老皇帝那一刻,我萎了。
算了,清清貧貧的日子也挺好的。
我還是去種田吧。
做人嘛還是得靠自己!
選秀當日,我無不敷衍,幾番下來成功被賜了花。
散場後,我一身輕鬆,開始四下亂逛起來。
你別說這宮裏的景觀果真氣派,黃鸝輕啼,燕鳴蟲語,喘息浪語聲不絕於耳。
等等,為什麼會有喘息浪語?
按捺著心頭狂跳,尋著這格格不入的聲音來處,我看到一旁濃密灌木叢起起伏伏,似有野獸蟄伏。
悄然走近,眼前一幕驚得我說不出話,一妝容華貴,珠翠點麵的女子在和赤著上身的侍衛糾纏交結,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我瞠目結舌,下意識捂住了嘴。
須知古裝劇裏那些聽到不該聽,看到不該看的倒黴催,下場不是在埋骨井底就是葬身崖底。
於是我偷感十足地往外退去,誰知在廊坊拱門迎麵撞上了個結實火熱的胸膛。
那人身著明黃蟒袍,氣質雍容不凡,不必言說自是太子殿下裴昱。
他整了整衣擺道,「姑娘抱歉,煩請讓一讓」,說罷就要邁著修長的腿往裏走。
這哪行啊?你是太子,撞破了無事。可我隻是個臣女,我還想活啊!
情急之下我忙拉住了他一邊作勢給他檢查身體,一邊拉高了嗓音道「臣女無意衝撞太子殿下,您沒事兒吧?沒事兒吧?」
確保裏麵聽到聲響,有所動靜,我鬆了口氣。
可等我反應過來時,我一雙手已在他身上遊走了幾圈,正停在異常尷尬的地方上,熱熱的。
還下意識地捏了捏。
裴昱冷若冰霜的臉好像凝滯了又不動聲色地裂開了,攥著我的手半晌說不出話。
我…
深夜我在柴房輾轉反側,耳邊不住回蕩裴昱凜冽的聲音「敢問姑娘芳名,是哪位大臣之女?」
怎麼想他都是要找我算賬的意思吧?
於是,當晚我清點了財物,趁著天幕未白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