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白月光回國了,還帶回他們的孩子。
“我已經負了堇白一次,這次我一定要娶她的。”
為了逼我離婚,他居然幫我找到了初戀,主動讓我出軌。
等我和初戀聯手馳騁商海,他又嫌棄顏堇白上不得台麵。
“華年,我錯了,是我有眼無珠,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某個新貴摩拳擦掌,
“裴總,請離我老婆遠點,如果你再騷擾我老婆,我不介意再次封殺你。”
....
裴輕舟跟我說離婚時,我正仔細熨燙著他的西服。
純羊絨的西服總是那麼矯情。
“華年,我們離婚吧。”裴輕舟坐在沙發上,突然朝我說了一句。
我疑惑地歪過頭,“離婚?為什麼?”
昨天我們才一起挑選了婆婆七十歲大壽的禮物。
“堇白回來了!”
“她有了我的孩子。我要對孩子負責。”裴輕舟語調平靜地說著。
像說,今天晚上見了誰,吃了什麼一樣平靜。
“孩子?”我心裏莫名一緊。
裴輕舟緩緩走到我身後,一片陰影籠罩下來。
“那我呢?”我抬起頭,盯著裴輕舟的眼睛。
“華年,我知道你一向都很大度,也識大體。”
看著裴輕舟晦暗不明的表情,我輕笑一聲,“大度?我老公和初戀有了孩子,你想讓我怎麼大度?”
裴輕舟沒有說話,目光幽幽在我臉上逡巡著。
“你這是不願意?”
“華年,這五年,堇白什麼都沒和我提,獨自在國外養大了我們的孩子,這一次,我一定要負責的。”裴輕舟加重了語氣。
“我要說不同意呢?”
這五年裏,侍奉公婆,陪著他四處應酬,幫他坐穩總裁的位置。
就換來一句,要對她負責。
難道我就是傭人,保姆,不用負責。
“華年,你再想想,拖下去沒有任何意義,況且你知道我的手段。”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裴輕舟漸漸不耐,
“司華年,要錢還是什麼,你盡管開口,當初嫁給我,不就是為了錢嗎。”
我轉過臉,揚頭看向裴輕舟,原來在裴輕舟心裏,我是拿錢可以擺平的女人。
是啊,她的白月光單純,善良。視金錢如糞土。
我四處鑽營,拉攏關係,在他眼裏我都是為了錢。
似有一根小小的針,輕輕在心口處紮了一下,那種疼慢慢向四肢蔓延開來,不是十分的疼,卻讓人從頭到腳地難受。
“行,等你和爸媽說好我簽字。”我轉過頭,掩藏起眼底的酸澀。
“爸媽那邊我會搞定,你別搞什麼小動作就行。”裴輕舟眼神銳利地看著我。
“等爸媽同意了,你把離婚協議給我,我會簽字的。”我低著頭,極力忍住眼淚。
“嶽父那邊,你自己說吧。我不想和他囉唆。”
裴輕舟說完拿起西服,匡一聲走了出去。
我木然地理著手裏的西服,
裴輕舟,你還是那麼偏執,自以為是。
為了顏堇白,不知道這次你是準備跳樓,還是吞藥威脅兩位老人。
看著手裏平整的西服,我抓起來揉了揉,狠狠扔到地上,又踩了兩腳。
空蕩蕩的房間冷氣肆意,我疲憊地蹲到地上抱住自己,任由眼淚順著指縫流下來,又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
第二天中午,我開車回了司府。
“大小姐,你怎麼回來了?老爺在書房呢。”李伯忙給我拿鞋。
我換過鞋,往書房走去。
父親正看著一本書。通過鏡片,父親瞅了我一眼,
“今天怎麼回來了,不是告訴你沒事少回來嗎?你現在是裴家媳婦,侍候好你婆母,輕舟才是你主要任務。”
我無語地看著司明讓,煩躁地把包扔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