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鎖在冷宮的第五個月,西域進貢的絕色女子被冊封為妃。
女子生的雪膚花貌,容色冠於江南,卻身患重症,即將命不久矣。
皇上尋遍名醫,太醫們紛紛說此病無解。
仙人卻給出一則良藥,“娘娘早已病入膏肓,需要一則引子入藥,即可藥到病除。”
“這引子還得活取,藥效最好。”
不巧,我就是這味引子。
...
“皇上親口諭旨,娘娘,請吧。”
眼前擺著三樣東西,白綾,毒酒和一把匕首。
“我不信,我要他親口和我說。”我死咬著嘴唇不願再看一眼。
為首那人哈哈大笑,又是用力的一腳,腳尖抬起用力踹在我的背脊處。
他的力氣很大,身子幾乎是本能地向後翻滾幾圈,原本就清薄的衣服輕而易舉地被石子硌破。
臘日寒冬,刺骨的寒風幾乎是瞬間灌入。
我隻覺得渾身毫無知覺,手腳漸漸冰冷,隻一動便如車碾般的疼痛。
禁衛軍們見我這樣,指著我哈哈大笑,“你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寵妃?”
“現在不過是過街老鼠而已,還想見皇上?做夢吧你,來人啊,把她給我按住。”
眼看幾人逐漸逼近,我顧不得體麵,護住肚子拚命往後退,嘶聲尖叫,“你們想謀害皇嗣?”
“快,把她的嘴給我塞住。”
塞入口中的布條淹沒了即將溢出齒間的叫喊聲,任憑我如何掙紮也動彈不得。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用那薄如蟬翼的匕首,刺向我的心臟。
冰冷的匕首劃破皮膚,撕裂而入,鮮血噴湧而出。
他們卻尤不發覺,手下匕首更加用力,瘋狂攪動心臟處的血肉。
深入骨髓的疼痛從心臟蔓延開來,我幾乎已經喪失意識。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隻聽到耳邊傳來惡狠狠的聲音,
“真要把她給弄死了?要是皇上怪罪怎麼辦?我聽聞她以前可是皇上的寵妃。”
“皇上命令,無論是誰,隻管取心就是了,耽誤了治娘娘的病可不是你我能耽誤得起的。”
我疼的渾身痙攣,聽到這裏徹底心如死灰,到最後,生生疼暈了過去。
等再睜眼,我已經飄到了空中。
我看著他們用小碗盛滿了血,然後再用匕首劃破我的肚皮。
“謀害皇嗣乃是死罪,不想掉腦袋的話大可以說出去。”
地上的我麵色鐵青,衣不蔽體,身下血流成河,染紅蒼茫白雪。
以及,在旁邊被隨意放著的,一個成型的男胎。
看到這裏我心底的最後一絲防線被擊破。
瘋了一般飛撲到他身邊,最終也隻是雙手穿過了他的身體。
與此同時,在腦海中沉寂已久的係統無奈歎氣,“宿主,檢測到你已經脫離原主身體。”
“天道憐憫,再給你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隻是通道崩壞,還需一個月的時間才能修複完好。”
上一次聽到係統的聲音,是在攻略謝景程成功後,在我們的大婚之日。
那時,它給我兩個選擇,留在這個世界亦或者回到原來的地方。
為了謝景程,我放棄了一切,選擇了他,自願困於牢籠,縛上雙手。
如今,卻是他定了我的死刑。
禁衛軍們拿著那個青紫的嬰兒,往井口走去。
最終,嬰兒被扔下了水裏,我的屍體被他們用被子卷起,隨意丟至樹下。
厚重的血腥味把落日和天空都染的猩紅,原本青色的被褥已經被血染的發黑。
我看著已經不成人樣的屍體,喃喃道,“係統,我後悔了,我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