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言始終堅信靠自己能在娛樂圈闖出一番天地。
於是乎我為了在她前進的道路上增加點難度,直接把她的銀卡給停掉了。
順便把兩個人趕出我的家,沒想到沈樂言直接發瘋,賴在我家不走。
“我一定會告訴媽媽你欺負我,讓她來治你。”
“你憑什麼停掉我的銀行卡,媽媽說過你賺的錢都應該由我來花才對。”
“我不管我不管,媽媽說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你才應該滾出去才對。”
沈樂言兩臂一張,直接攤在地上滾來滾去開始鬼哭狼嚎,就連地板也被擦得亮的可以反光。
祁川站在一旁,既無奈又心疼。
即使是重生歸來,再次見到祁川,我的心還是不可抑製地疼痛起來。
上一世,祁川在我麵前一直扮演著好男友的角色。
我亦對他很好,為沒學曆沒能力的他謀求到了一份不錯的職業。
他清楚我在小時候遭遇的一切不公,他理解我自小離家,寄人籬下的苦楚與難處。
他心疼我在外闖蕩,深夜醉酒的不容易,可是他依舊不可控製地選擇了她。
我那千嬌萬寵的好妹妹。
在我死後,靈魂飄到他們麵前,才知他們早已暗通款曲,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耳鬢廝磨。
他說,“寄人籬下的日子我真是過夠了,幸好,以後隻有我們兩個。”
原來,我自認為的美夢卻不過是噩夢一場。
回過神來,我看著眼前你儂我儂的二人,皺了皺眉,最後也隻是叫來了劉媽。
“她既然這麼喜歡擦地板,直接把她拖到那邊去,那邊地板臟,正好擦幹淨了,省事。”
沈樂言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但是最後卻也隻是被祁川抱走。
臨走前,祁川不冷不淡地看了我一眼,“既然你已知曉我跟樂言之間的事,也省的我開口說。”
我笑了笑,隻是回他一句,“婊子配狗,天長地久,祝你們長長久久。”
說完不顧他鐵青的臉色,直接關了門。
到了下午,門口突然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剛推開門,要說的話還沒說出口,腳尖對準胸口,我整個人直接飛出去。
伴隨一聲悶哼的撞擊聲,背脊撞到門框,我幾乎聽到自己骨骼破碎的哢擦聲響。
飛揚的塵土中,我眯著眼睛,才堪堪看清楚來人。
正是一臉怒意的媽媽。
“你個沒良心的,讓你好好照顧照顧你妹妹,你就是這麼趕她出家門的是吧。”
“我這幾年真是白養你了,現在快給我去把樂言找回來,要是她出了什麼事,看我不打死你。”
“要不是今天我來城裏送東西,還不知道原來你一直這樣欺負樂言。”
一聲聲惡毒的咒罵聲從她口中說出,她猙獰著臉,把所有東西扔在我身上。
扔完還不解氣,到最後直接提起我的衣領,高揚起手臂準備朝著我的臉來一巴掌。
我看著她扭曲到極致的臉直接愣住,那些隱藏在心底的,堪稱絕望的情緒如海嘯般席卷而來。
上一世,在我受到五個人的侵犯後,媽媽不讓我報警。
以至於後來,祁川的疏遠,妹妹的冷嘲熱諷,一度讓我萌生了自殺的念頭。
最終打電話給媽媽,她是怎麼說來著。
她幸災樂禍地說,死之前記得買個保險,保險寫她的名字,遺產最好全都留給妹妹。
到死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她做的局,她想要的是以犧牲我來成就妹妹。
事到如今,我看到這張熟悉猙獰的臉,一股怒氣混合著尖銳的疼痛,驀然竄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