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在礦場工作時發現牆壁處有些許微小的裂痕,雖然不起眼但剛好都在主要承重處。
我好意提醒秦兆川及時做出加固處理,可卻被他罵的狗血淋頭:「我一個總指揮難道還需要你這種渾身惡臭的工人教我做事嗎?!」
「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夠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看不慣我和許知夏來往故意來找茬!」
後來我從其他工人口中得知,廠裏發下來的經費都已經被秦兆川拿去逍遙快活了。
即便是他不這麼趾高氣昂的教訓我也照樣是拿不出錢做礦場的維護工作。
而身為礦工小組長的我即便是知道危險的存在也沒有能力憑一己之力阻止工人繼續動工。
畢竟人人都要養家糊口。
無能為力的我隻能硬著頭皮堅守崗位,盡自己最大能力保護大家的人身安全。
在礦場坍塌前的三分鐘時間裏,我將所有工人安全疏散。
可自己卻難逃一死。
以記憶中礦場的坍塌規模來看,至少有幾百萬的損失。
這一世,我雖然決定離開礦工的崗位加入國家保密項目。
但不忍心看著以前的兄弟全都為此付出生命。
臨走前,我再次回到礦場和打著和工友們道別的名義將我最好的兄弟顧裴思喊到一邊:「裴思,我最近發現岩壁上有很多裂痕,可能會有坍塌的風險,這裏能力最強的就數你了,我走以後你要照顧好大家的安全,自己也要多多保重!」
顧裴思的能力不比我差,那些裂痕他也早有發現。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你出門在外也要多多保重!」
我和顧裴思相視許久,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可話到了嘴邊又咽回肚子。
他原本是和我一起被選中參加月神計劃的人。
可他老婆剛生完孩子,這一走就是十年,他隻好拒絕。
除了廠長以外,他是唯一一個知道我到底要去幹什麼的人。
月神計劃的危險程度不亞於礦場的工作。
隻是我更願意為了自己的選擇、為了國家奉獻出我的生命,而不是為了許知夏。
兩天後,秦兆川的升職名額確認下來了。
一向愛慕虛榮的的他擺了十幾桌酒席炫耀,往日的工友幾乎全都到場。
許知夏請了一天的假幫他張羅。
酒席開始後沒過多久秦兆川和許知夏就喝的麵色漲紅。
許知夏不顧眾人的眼光小鳥依人般靠在秦兆川的肩頭。
秦兆川一把將她摟過,略有挑釁的看著我挑了挑眉。
坐在我身旁的顧裴思看不下去了,起身就要揮拳打向秦兆川。
我急忙拉住他:「隨他們去吧,反正我還有幾天就要走了。」
晚上回到家後,我趁許知夏喝的不省人事擬好了離婚協議,後來因為實在是太困便睡死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許知夏早就已經出門了。
我看了看牆上的日曆,今天是她休假的日子。
臥室的桌子上,化妝品散落的到處都是。
看樣子,許知夏這是起了個大早和秦兆川約會去了。
我回到客廳坐下,看著桌上的離婚協議。
真沒想到放在這麼顯眼的位置許知夏都毫無察覺。
我拿起協議放進包裏,準備出門拿給律師修改。
許知夏卻急匆匆地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