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離職手續後,我迫不及待回到家收拾起行李。
得知消息的許知夏自從我回家就跟在我屁股後麵一直罵個不停:「我看你真是瘋了,放著那麼好的工作不要你想幹什麼?難不成你要出門去擺攤不成?這種苦日子我可跟你過不下去,我要離婚!」
由於工作的保密性質,我不能和她說出實情,也不想說。
隻好先以辭職外出做生意為由當幌子。
可在那個並不盛行私營企業的年代,比起當老板人人都為了一個公職名額擠破了頭。
她氣鼓鼓的坐在床上等著我像往常一樣去哄她,可現在的我自然是不會再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
我找出結婚的禮金,自顧自的算著帳,將許知夏的那份和她帶來的彩禮錢一並交還給她:「這是你的錢,一共是一萬元。」
既然做好了離開的打算,我也不想欠她什麼。
許知夏見我非但不為所動,竟然還和她分起財產瞬間火冒三丈:「沈墨琛,你吃錯藥了是嗎?!」
我無奈的笑了笑,我要是還像上一世那樣繼續留在這裏工作才叫吃錯藥了。
上一世,我拗不過許知夏將升職名額讓給了秦兆川,自己繼續留在礦場挖礦。
她假意惺惺的安慰著我:「墨琛,你還年輕,以後機會多還多的是,不管怎樣我都不會離開你的,兆川畢竟從小在鄉下長大,想要在城市立足不容易,你就當是做件好事。」
可即便是我為了她如此妥協,也並未換來她的半分在意。
在礦場坍塌當天,身為外科頂尖醫生的許知夏卻丟下頭破血流的我,義無反顧的奔向了她輕微擦傷的白月光。
無論我怎麼呼救她都像是沒聽見一樣,對我不管不顧。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告訴她我感覺自己快要不行了,她卻執意認為我是在吃醋。
等到其他的救援醫生趕到的時候,我已經沒有了心跳。
以她的資曆,但凡是願意多看我一眼都應該看得出我傷的有多重。
可就這一眼,她到最後也沒顧上走到我麵前看一看。
許知夏還想說些什麼,但為了堵住她的嘴我先一步開了口:「做生意難免會賠錢,把你的錢拿出來,也算是給你留個退路。」
「剛好我辭職了,回頭我向廠裏寫一封推薦信,就把我升職的名額讓給秦兆川吧。」
許知夏愣了一愣。
見我竟然主動提出將名額讓給秦兆川,她有些心虛起來,但還是裝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現在是管不了你了!隨便你想幹什麼幹什麼吧!」
我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現在的你自然是管不了我了,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是那個對你言聽計從的哈巴狗了!
許知夏絲毫不在意還在臥室收拾東西的我,興奮的撥通了秦兆川的電話和他分享這個好消息。
這要是從前,或許我又要為許知夏傷心吃醋了。
可今非昔比,我看著他們兩個這樣倒是有些興奮。
畢竟我清楚的知道,過不了多久礦場就會坍塌,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不務正業的總指揮秦兆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