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騙局”被拆穿後,宋硯庭徹底疏離了阮南笙。
他不再帶著她出席任何場合,也不再和她說一句話。
他的冷漠像一把鋒利的刀,一刀一刀剜著她的心。
這份態度被夏梔晴盡收眼底,她很是滿意,此後,她針對起阮南笙也再沒有遮掩。
第一天,夏梔晴要阮南笙站在烈日下,替她一顆顆找散落一草坪的小珍珠。
阮南笙頂著毒辣的太陽,彎著腰,一顆一顆地撿著,汗水浸透了她的衣服,眼前一陣陣發黑。直到她中暑暈倒,才將最後一顆珍珠撿起。
第二天,夏梔晴又讓阮南笙擦洗別墅的全部地板,每一個縫隙都要仔仔細細地清理幹淨。
阮南笙跪在地上,雙手被水泡得發白,膝蓋磨出了血,她接連不眠不休地擦了整整一夜,才將地板清理幹淨。
第三天,夏梔晴又心血來潮,想吃城北的糕點。
阮南笙二話不說,徒步從城南跑到城北。
可當她帶回糕點時,夏梔晴卻嫌棄地皺了皺眉:“太涼了,重新買。”
阮南笙沒有爭辯,轉身又跑了一趟。
這一次,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為了防止糕點被淋濕,阮南笙脫下身上的外套,將糕點緊緊包裹住,任由自己被雨水打濕。
她顧不上抹去臉上的雨水,拚命朝宋家跑去。
可就在她衝過馬路時,一輛失控的汽車朝她撞來!
“砰!”
阮南笙像一隻斷翅的蝴蝶,被重重拋起,又狠狠摔在地上。
意識在她落地的那一刻變得模糊不清。汽車的刹車聲、路人的驚呼聲、警笛聲……一切都漸漸離她遠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一道急促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姑娘,姑娘!你怎麼樣?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司機使勁搖晃著她,阮南笙才漸漸清醒過來。
她第一時間不是回答司機的問題,而是連忙看向懷裏的糕點。
確定糕點完好無損後,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聲音虛弱:“不……不用了,我還有事。”
說完,她推開司機的手,滿身是血地朝宋家跑去。
阮南笙強忍著疼痛,將糕點遞給夏梔晴。
夏梔晴看著她狼狽帶血的樣子,眼裏滿是嫌棄。
她沒有接過糕點,而是隨意指了指外麵的泳池:“你回來的正好,我的項鏈丟了,你下去幫我撈一下吧。”
阮南笙的身體猛地一顫。
她剛剛被車撞過,渾身疼痛難忍,如果再去泳池裏撈項鏈,她可能會死在裏麵。
見她沒動靜,夏梔晴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拉了拉旁邊宋硯庭的手,委屈道:“硯庭……”
宋硯庭沒有看她,隻是冷冷地朝保鏢揮了揮手。
保鏢立刻上前,拖著阮南笙朝泳池走去。
阮南笙手中的糕點盒掉在地上,點心灑了一地。
“撲通!”
冰冷的水瞬間將她吞沒,爭先恐後地從她的嘴巴、鼻子、耳朵灌入,奪走她僅剩的氧氣。
阮南笙拚命掙紮,想要浮出水麵。可每當她的頭剛露出水麵,保鏢就會將她重新按下去。
“宋總說了,你什麼時候找到項鏈,什麼時候才能上岸。”
這句話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阮南笙的心上。
阮南笙的肺像被火燒一樣疼痛,隻能咬著牙,一次次潛入水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終於在她要失去力氣的最後一刻,她找到了項鏈。
在她奮力爬上岸把項鏈交給保鏢的那一刻,阮南笙身體一軟,徹底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