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措之際,沈薇和裴小彤匆匆趕來。
母女倆發現裴渡舟被我打傷後都激動地護在他身前。
“祁深,我知道你覺得我對渡舟好你有意見,但你也不能打他!”
裴小彤也憤怒地指著我罵:“你竟然敢打我爸爸,快給他道歉,不然我就讓媽媽嫁給爸爸,到時候有你後悔的!”
裴渡舟見沈薇來了,一改剛才的囂張態度,用倔強中夾雜著屈辱的眼神看向沈薇。
“算了,既然祁深這麼討厭我,那我走好了!”
說著,他把拍賣行的票據藏進口袋,急匆匆地跑了。
母女兩人爭先恐後地去追,沈薇還狠狠地瞪我一眼,“祁深,今天這事沒完!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我扯起嘴角,對沈薇殘存的愛意和不舍,也在這一刻消散殆盡。
我忍著手腕上的疼痛,給同事發去消息。
“房子我同意賣了,這幾天就能交戶。”
我沒有再猶豫,房子過戶的事辦的很順利。
同事給我轉了一大筆錢,完全高於二手房的價格。
似乎知道我接下來要說什麼,他連忙開口:“不用退我,就當是我送你的臨行禮物。”
他拍拍我的肩膀。
“去非洲當無國界醫生也是我的夢想,畢竟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
“可我是有家室的人,不敢拿命賭。”
同事眼中流露出悲傷的色彩,“祁哥,你和伯父伯母一樣勇敢。”
“明天我就不送你了,怕到時候傷感。去了那邊記得照顧好自己,我等你回來。”
我嗓子幹澀,啞聲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