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僑藝早早地便站在鋼琴旁等著我。
見我下樓,她冷著臉掃了我一眼,便將目光放在了那架鋼琴上,她伸手細細撫摸著鋼琴,可下一秒,卻掄起一旁放著的錘子,狠狠砸向那架鋼琴。
幾聲巨響後,鋼琴像是散了架一般,重重砸在地上。
“表姐,我最討厭的樂器,就是鋼琴。”
話音剛落,她又招了招手,一個男人便抱著一個盒子出現在我麵前。
“表姐,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林僑藝勾唇笑著看向我。
指節發顫,我頓時有些不敢打開去看裏麵的東西。
她卻使了個眼色讓人打開。
那盒子裏赫然躺著的,是我從小養到大的狗lucky!
此時,卻滿身是血地躺在這個矮小的盒子裏一動不動。
我渾身顫抖,將它一把抱起,因為顧兆琛對狗毛過敏,我便將它放在曾經的家裏,“林僑藝,我要殺了你!”
我憤怒地想要朝她撲上去,一巴掌狠狠打在她的臉上。
她卻勾唇笑著瞧我,“表姐,這就受不了了?若我告訴你,姨媽她已經死了呢?”
腦袋“轟”一聲炸開。
下一秒我就被人用力推開,“薑以安,你瘋了!”
遲來的顧兆琛將林僑藝護在懷中,看到眼前景象,他斂眸陰沉起臉,“不過一隻畜生罷了,你不是喜歡錢嗎,這麼多錢夠不夠賠它的命?”
他揮手叫來了保鏢,將一盒子的錢撒在了我的腳下,數不清的百元鈔票遮蓋在lucky身上。
我呆愣地坐在原地,“顧兆琛,我媽呢?”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一步步走近我,一把抓住我的領口將我向上提起。
“薑以安,你媽害死了我媽,她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足惜!”
“你在胡說什麼!”我瞪大雙眼,眼淚順著臉頰直流。
他卻不再開口,而是朝我身上丟過來一支錄音筆,“你自己聽。”
錄音裏,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回響,“我就是要那對狗男女死,憑什麼他們過得那麼瀟灑,卻讓我這麼痛苦?被槍殺,那都是便宜他們了,沒讓他們生不如死,我都嫌不夠痛快!”
是我媽的聲音!
我滿臉是淚,跪在地上去拽他的褲管,“顧兆琛,別開玩笑了,我媽在哪兒,你告訴我好不好?我錯了,我不該招惹你,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好,別動我媽,這肯定不是真相!是你媽——”
“住嘴!薑以安,你又想拿什麼借口來騙我?讓我猜猜,你想說是我媽勾引了你爸?薑以安,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勢利愛錢嗎?”
顧兆琛臉繃得緊緊的,攥緊了拳,“薑以安,你媽死了,死了!聽不懂嗎?想找她,就去死吧!”
他決絕地轉身離開。
林僑藝笑著蹲在我身旁,“表姐,你騙他那麼多次,這次你說什麼他都不會再相信你了,你知道姨媽為什麼會死嗎?”
“因為我告訴她,你又跑去和顧兆琛在一起了,還和他結了婚,姨媽是被你氣死的!她是因為你,才會想不開跳樓的,要怪就怪你不安分,妄想搶走屬於我的人!”
我瘋了似的朝她撲過去,卻被顧兆琛派給她的保鏢扯了回來。
我媽的忌日,顧兆琛卻帶著林僑藝過生日宴,他不許我去祭奠,將我強行關在家中。
我絕望地拿起電話,撥下了一串號碼。
一個小時後,我被人悄悄帶出了這間屬於我和顧兆琛的婚房,臨走前,望著漫天的火光,我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生日宴正進行到一半,顧兆琛的電話忽然響了。
“顧總,不好了,您家著火了,火勢太大,太太她...可能還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