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破廟內,葉青芷清醒過來。
雀妖已經化為原形,聲音微弱:“青芷姐姐,你沒事就......”
話沒說完,她再撐不住,昏睡過去。
葉青芷看向手中的小雀,她身受重傷,好幾處的羽毛盡毀,露出底下粉嫩的皮肉。
她一定拚死惡戰過一場,好在如今她們二人都平安,其他人更是一時找不到她們。
葉青芷剛安下心,卻發現她掛在頸間的平安扣此刻正散發著微弱的白光。
廟外突然響起枯葉被踩碎的聲音,大門忽地自動打開,一個人影映照在月光下。
葉青芷警惕地看過去,隻見慕容予氣定神閑地走了進來。
他當初送給她的平安扣,居然能跟蹤她的位置!
但她極其虛弱,隻能眼睜睜看著慕容予一步步走近她,蹲在她麵前。
他卻沒有再傷她,而是取出懷中的瓷瓶,語氣溫柔:“乖,你傷得嚴重,我幫你塗藥。”
“你又想幹什麼?”葉青芷死死盯著他。
慕容予歎了一口氣,為自己解釋:“青芷,我是為了救你,當時形勢所迫,我是故意刺歪一劍好製造混亂,讓你能趁機逃走。”
葉青芷一愣,慕容予趁她出神,褪下她肩頭的衣物,心疼地看著她的傷口。
他耐心為她塗藥,說起從前:“我還記得,以前你剛把我救回來的時候,也是這樣日日為我上藥。”
葉青芷流下眼淚,她初次見他時,是在屍橫遍野的破敗山村。
那時一個女人奄奄一息,看她經過,求她救自己的孩子一命,說完就咽了氣。
於是葉青芷把昏迷不醒的少年帶回了家,日日照料,一直到他身體痊愈。
本想治好傷後就把他送走,但時間一長,也習慣了身邊有這樣一個少年相伴。
慕容予吵著要拜她為師,她就這樣收了此生第一個徒弟。
那是他們的初識,卻也是他們這段孽緣的開始。
“師父......別哭。”
慕容予小心地吻去她眼角的淚滴。
他已經很久沒有喚過她師父,此刻卻喚得溫柔繾綣。
看著眼前衣衫半褪、淚眼蒙矓的葉青芷,慕容予眼神變得晦暗。
他低頭吻住她,動情地越吻越急:“師父,我還欠你一場十裏紅妝,明媒正娶......徒兒助你剝離妖丹,待你成為凡人,我就娶你做妾,好不好?”
聽見慕容予用最溫柔的語氣哄騙她,葉青芷臉色慘白,激烈掙紮起來。
慕容予卻來了興致,根本不容她拒絕,一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一手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別出聲,你想讓你的朋友也看到你在我身下承歡的樣子嗎?”
葉青芷絕望地閉上眼,死死咬緊牙關,麻木地任由慕容予折磨。
他動作毫不溫柔,扯得她的傷口生疼,更感受不到一絲歡愉。
發泄過後,慕容予抱起她回到家中,隨手將她扔到偏院的床榻上,沒再過問過一句。
不知過了多久,程明月砰的一聲踹開門,徑直走到她麵前。
“我看見他抱著你回來了!你這個妖女,施了什麼魅術!?”
她猛地把葉青芷拽下床,卻發現她身上滿是恩愛過的痕跡。
程明月咬牙切齒,拔下頭上的發簪:“他喜歡你這張臉?我倒要看看劃爛了他還喜不喜歡!”
葉青芷拚命掙紮,抵住那根近在咫尺的簪子,臉色越來越白。
爭執間,簪子猛地脫手,在程明月手上劃出了一道狹長的傷口。
程明月氣得發抖:“你竟敢傷我!”
她惡狠狠地看著葉青芷,低聲念起一個複雜的咒文。
葉青芷不知這是什麼法術,隻見程明月施完法術後,佯裝慌張跑了出去,邊跑邊喊:“不好了阿予!葉青芷又跑了!”
慕容予立刻衝了進來,出奇憤怒:“她居然還敢跑!”
程明月嗚咽:“都怪我沒看好她,讓她有機會搶過發簪傷了我,這才跑了。”
聽聞程明月受傷,慕容予立刻關切起她的傷口,溫柔地說不怪她。
看著麵前一唱一和的兩人,葉青芷陡然明白過來。
程明月施的法術,是讓其他人都看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