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澈一改往日的溫文爾雅,滿臉嘲諷。
「好好的人不做,偏偏做那低賤的玩物。」
「你不會以為被她睡了,她就愛上你了,你也能靠著她一飛衝天吧。」
我一怔,原來他都知道。
像是猜到了我的想法,他不屑冷笑。
「豪門的孩子利益為上,愛情次之,不管玩的多花,也敵不過門當戶對,更何況她愛誰,你應該很清楚。」
「你要是有點自知之明,以後就離她遠一些。」
我垂眸,平靜地應了一聲好。
或許是沒有看到我的惱羞成怒,他似乎有些失望,甚至生氣。
「明天來做我的伴郎吧,要知道你這種身份的人可是沒機會參加這麼宏大的婚禮的。」
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也確實想看看穿上婚紗的孟昕陽。
我竟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次日,我作為伴郎之一,和裴景澈一起來接孟昕陽。
她穿上婚紗的樣子真美。
可惜,她要嫁人了,新郎不是我。
裴景澈整理了下西裝,轉頭看向我。
「陸特助,我鞋子臟了,你能幫我擦下嗎?」
我知道,他故意的。
故意當著眾人的麵羞辱我。
我看向孟昕陽。
她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讓你擦,你就擦,不過順手的事,別磨磨唧唧耽誤了我們的吉時。」
我二話沒說,單膝跪地,用袖口把裴景澈的皮鞋擦得鋥亮。
裴景澈假裝看鞋子,抬腳踢在我的傷口上。
尖尖的鞋頭再加上他用了巧勁,疼的我渾身痙攣。
胸口的灰色西裝漸漸變成了深色。
可孟昕陽視而不見,滿眼都是裴景澈。
我不動神色,強撐著身子站起來。
當接新娘子的車疾馳而去時。
我返回出租屋,拉著行李去了機場。
孟昕陽,我們就此別過,從此山水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