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孟昕陽的金牌助手,也是她見不得光的情人。
每次在床上,她都不知疲倦地和我抵死纏綿。
情到深處時,會抱著我甜甜地叫老公。
卻在最近一次瘋狂後,她靠在床頭語氣冰冷:「我們就到這了,以後不用來了。」
我強壓下心中的慌亂,小心翼翼開口:「為什麼?」
她不悅皺眉,聲音又冷了幾分。
「因為我要結婚了,他是和我門當戶對的豪門少爺,也是我追求多年的白月光。」
「為了給他極致的體驗,我才從你身上找靈感。」
「你是個聰明人,守好你的本分。」
1
一時間,我如墜冰窟。
我知道以我的身份配不上她。
但五年的時光,1800多個日夜,我們做盡了親密事,我以為她對我是有感情的。
沒想到,原來如此。
強壓下心中的酸澀,胡亂穿好衣服。
雖然極力忍耐,但眼眶還是不爭氣地紅了。
眼淚落下之前,我快速轉身。
卻被孟昕陽叫住了。
我心頭一喜。
她還是有點喜歡我的吧。
然而下一秒,冰冷的聲音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
「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吧?」
「他是我愛慕多年的白月光,懂?」
聽著她帶有威脅的話語。
所以,期待什麼呢?
自始至終,我不過是供她發泄取樂的玩物,怎能和高高在上的大少爺相提並論。
我自嘲苦笑。
「放心吧,孟總,我隻是您資助的貧困生,您的員工而已。」
為了不讓自己更難堪,我逃也似地拉開了門。
「等一下!」
我錯愕回頭,心中忐忑。
「把你所有的東西都帶走,然後把這裏打掃幹淨,不能留下任何你的痕跡!」
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我垂眸掩蓋住翻湧而來的難過,應了聲好。
門關上那一刻,眼淚決堤。
徹底淹沒了這段無疾而終的暗戀。
許是心裏太痛了,我試圖用酒精麻痹自己。
不知不覺來到了熟悉的酒吧。
這裏是我和孟昕陽確認關係的地方。
彼時,我是她資助的貧困生,畢業後成了她的助理。
而她是漂亮多金的總裁姐。
那晚,她被人算計了。
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喝了被加了料的酒。
幸虧我及時趕到,扶著她去了安全的房間,準備幫她叫120時。
被她撲倒了。
許是藥力太猛,我反抗無果,幹柴烈火就燒了起來。
一次又一次。
直到精疲力竭。
現在想起那晚的瘋狂,我都忍不住臉熱。
後來,我是被她扇醒的。
她眼中是藏不住的嫌惡,一腳將我踹下床。
「你算計我!」
「你什麼身份也敢肖想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沒有......」
「閉嘴!我竟沒發現你是這種出賣身體走捷徑的人,長得人模人樣,心思卻如此齷齪。」
之後,我被暴揍了一頓,工作也沒了。
再後來,我苦苦哀求醫院緩幾天醫藥費,不要將我媽趕出來時,她出現了。
「那天,是我誤會你了。」
可能是為了彌補些什麼吧,她幫我交了一大筆醫藥費。
我重回她的公司上班,也成了她的地下情人。
可惜,也隻是個可有可無任她消遣的情人。
幾瓶酒下肚,我暈暈乎乎來到了我們第一次發生關係的房間,倒在了床上。
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夢裏,是我上大一那年。
因為出眾的外形我在一家高級餐廳兼職賺學費和我媽的醫藥費。
卻被一個流裏流氣的公子哥刁難。
他故意往我托盤上撞,太過突然我避之不及弄臟了他的衣服。
於是,他獅子大開口,讓我賠償他價值百萬的高定西裝。
或者滿足他惡心的怪癖,做他的禁臠。
我請求查看監控。
經理卻欺軟怕硬看人下菜碟,和公子哥沆瀣一氣,推脫監控壞了。
就在我要被帶走那一刻,孟昕陽站出來,替我解了圍。
了解了我的基本情況後,還提出要資助我。
條件就是畢業後去她公司做她的助手。
還給我媽找了醫生,做了手術。
我將這份恩情牢記在心。
沒日沒夜學習專業知識,隻為做她手中最鋒利的刀,替她開疆拓土,報答她。
大四那年我進入她公司實習。
我幾乎七年無休,幫她在家族一眾競爭者中脫穎而出,穩坐總裁的位子。
而我也成了她的金牌助理。
隻是在和她相處的過程中,對她產生了異樣的情愫。
但我有自知之明,隱忍克製。
後來陰差陽錯和她發生關係後,沒人知道我內心波濤洶湧的激動。
做情人我也甘之如飴。
後來多年的朝夕相處,每晚抵死纏綿,每天早上睜開眼,看到她美麗的睡顏。
以至於讓我產生了她也喜歡我的錯覺。
如今她功成名就,馬上要嫁給心愛之人,愛情事業雙豐收。
我的夢也該醒了。
畢竟一扇怎麼敲都敲不開的門,再敲就不禮貌了。
是時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