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澤抬起頭來,直直的望向洛疏。
“我不需要仙草,如果可以的話,給我一顆隱魂蓮子吧。”
月瑤因其魂魄受損需要隱魂蓮子修養神魂。
這百年來,自從他得知此事後,便每日向洛疏討要。
可洛疏從未應允過。
“原來是在打隱魂蓮子的主意,我就說,你這種唯利是圖、人麵獸心的東西,怎麼可能突然轉性。”
她說著,湊近了玄澤。
“你不是說月瑤背叛了你嗎?那為何你還幫她討要蓮子?”
月瑤對玄澤有救命之恩,玄澤幫她討要蓮子就是為了跟她兩清。
“我真的需要它。”
洛疏嘴角扯出一抹嘲諷。
“隱魂蓮子乃是我宗至寶,憑什麼給你?”
聞言,苦澀在玄澤嘴角蔓延,他不想解釋什麼隻想拿到蓮子。
“你想要什麼?”
洛疏臉色一變,說話的語氣也跟著淩厲起來。
“給白鱗跪下認錯。”
玄澤整個人都僵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竟讓要讓他給養子道歉。
“你要我給白鱗下跪認錯?”
“當初若不是你,我怎會被那魔君挖心,若非如此,白鱗又怎會把心臟交給我,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這都是你欠他的!”
洛疏的憤怒襲來,玄澤想解釋,如今在洛疏體內跳動的那顆心臟是他的,可想了想,又覺得沒這個必要。
她也不會相信,結果隻會是自取欺辱。
洛疏見玄澤沉默,有些不耐煩了。
“你是跪還是不跪!”
玄澤本能的想拒絕,可想起月瑤因痛苦到癲狂的模樣,他放棄了。
“好,我跪。”
他的話語落下,下一刻,房門被推開,一直站在門外聽完所有的白鱗走了進來。
“母上,讓大哥給我下跪,這怎麼能行呢。”
白鱗將手上的袍服放在床邊。
“哥,我不是有意偷聽的,母上讓我來給你送衣物。”
洛疏一把將白鱗拉到身邊。
“鱗兒,你要明白,這都是他欠你的。”
她轉頭盯住玄澤。
“跪下!”
白鱗的眼中是得意,洛疏的臉上是冷漠。
玄澤在顫抖,他低下頭,逼著自己咽下恥辱和憤怒,身子漸漸俯下到白鱗腳邊。
就在即將跪倒時,一隻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為了一顆隱魂蓮子,連聖子的臉麵都不要了,我當初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洛疏扔開選擇,帶著白鱗轉身離開。
玄澤無力的依靠在床邊,他已經習慣了,隻是心底空落落的。
當然,沒有心的人有這種感覺也正常。
......
第二日,玄澤早早的去了花仙穀。
月瑤,乃是花仙穀聖女,千年前的聖戰,花仙穀支援玄天宗,月瑤從魔族護法手中救下了他。
也是自那之後,兩人便互生了情愫。
隻是,時至今日,這段感情已然走到了陌路。
玄澤走到月瑤房門口,還未推門就先聽到了白鱗和月瑤的聲音。
“瑤瑤,要不還是換個地方吧,你不是說今天我大哥要來嗎?萬一被他看見了怎麼辦?”
“看見就看見了唄,他還能跟我絕情不成?”
也就是這幾年的事情,白鱗和月瑤便勾搭上了。
玄澤為此跟玥瑤吵過很多次,得到的從來都隻是謊言和借口。
他推門,月瑤迅速推開糾纏在她身上的白鱗。
“阿澤,白鱗剛才是打算給我喂藥,你別誤會了。”
月瑤的笑很不自然,白鱗大腳步去到玄澤耳邊。
“瑤瑤心裏根本你沒有你,你又何必死纏爛打呢?”
“昨晚你不在,我們很快樂,不得不說,瑤瑤會的姿勢可太多了。”
即使早就決定跟月瑤分道揚鑣,可憤怒和心痛仍舊止不住的湧來。
“滾!”
月瑤聽到這個滾字,瞬間黑了臉。
“玄澤,你什麼態度,這是花仙穀,不是你玄天宗,白鱗是我的客人。”
白鱗臉上得意的笑愈發的放肆。
“瑤瑤,既然大哥不歡迎我,那我就先退下了。”
白鱗走後,玄澤來到月瑤麵前。
“隱魂蓮子我沒拿到。”
說著,玄澤運轉靈力開始為月瑤療傷,期間,他終究還是沒忍住。
“為什麼?為什麼非得是白鱗? ”
月瑤心知玄澤所指,她很是不耐煩。
“好歹你也是天玄聖子,怎麼就這般小肚雞腸,我說過很多次了,我跟白鱗隻是朋友。”
“若我真是跟他苟合,為何我還要把東澤古墓的機緣送給你。”
千篇一律的借口,再爭執就沒意思了。
“東澤古墓我不去了,機緣,我也不要了,你帶著白鱗去吧。”
兩年前,月瑤告知他,東澤古墓有一處大機緣,可助他破鏡。
當時,玄澤答應他一定會去。
此刻,聽到這話的月瑤死死盯住玄澤,一雙桃花眸子透著出狠辣。
“你發什麼神經?我不可能讓白鱗去。”
“你怎麼就這麼拎不清,拿自己的未來跟他爭風吃醋!”
玄澤心頭苦澀。
她當然不會讓白鱗去,他隻等自己變成人形丹藥,吸食自己的靈力,挖走自己的仙人骨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