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患癌症後,我提交了公墓登記信息,卻發現名額被占。
工作人員幫我查詢時,羨慕至極。
“裴先生五年前就提交材料了,位置早就選好了。”
“你是沈月如小姐吧,他說生不能同裘死要共眠,要和畢生摯愛葬在一起!”
她不停說著裴斯年的濃濃愛意。
我卻大腦空白,因為沈月如,是我死去的雙胞胎姐姐。
結婚後,裴斯年說看破紅塵,向往柏拉圖戀愛,要做清冷佛子。
現在看來他不是喜歡柏拉圖戀愛,隻是替姐姐守身如玉。
再睜眼,我回到裴氏破產,請求聯姻的那天。
這次,我把姐姐推向裴斯年。
而我要做讓他遁入空門的白月光。
......
“斯年,果然被你說中了,你的訂婚宴,就算新娘不是沈月如,被人群嘲她也要參加。”
裴斯年旁邊的哥們兒端起酒杯,嬉笑著調侃我。
他唇角微微揚起。
“全江城都知道她是我的舔狗,若不是我家老爺子喜歡她,非要我和她接觸,我怎麼可能理她。”
“我都說了,今天的新娘讓沈月茗代替你,她腦癌晚期,一直想當我的新娘,你讓讓她怎麼了,至於為這點小事爭風吃醋嗎?”
我愣在原地,攥緊手中價值百萬的婚紗,心底一片寒霜。
“沈月茗要的婚紗,我先走了。”
早在半年前,裴斯年就說過。
訂婚宴一定要在豪華遊輪舉辦,還深情的表示,要我穿上世界上最貴的高定水晶婚紗。
前世我對裴斯年愛入骨髓,知道他作為私生子,在裴家不受待見,才喜歡在兄弟麵前展現財力,證明自己。
為了給他麵子,所以就算他不舍得花幾百萬定製婚紗,我也自己找設計師出錢出力。
那時,他和他的紈絝子弟們也這樣嘲諷我,說我是甩不掉的舔狗。
我就算心裏難受,還是為他鞍前馬後。
因為愛他,隻希望他能在朋友麵前直起腰杆,不被瞧不起。
但他卻無視我所有的付出,就像現在。
“難為你苦心,一會兒幫我們主持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他打一個巴掌又給一個甜棗,見我不為所動,擰緊眉頭。
“你是我最親密的人,婚禮後我會補償你,給你個驚喜。”
若換成前世的我,一聽見“最親密”三個字,立馬喜滋滋的答應他所有需求,還會天真的覺得我們是兩情相悅。
裴斯年的幾個好哥們兒突然笑出了聲。
“斯年,你這舔狗該不會是嫉妒比她好看的姐姐搶了自己婚禮,要鬧脾氣吧?”
聞言,裴斯年立馬冷哼一聲。
“哼,她從小就喜歡搶她姐姐的東西,小心眼罷了。”
他湊到我耳邊低語。
“結束後我帶你去最喜歡的甜品店吃蛋糕,你快把給我爸媽的訂婚禮物拿出來,難不成你看我丟臉才開心?”
“不就是讓你姐姐頂替一下嗎?你至於這麼小氣?”
我抬眸與他對視,不明白他為什麼不愛我,又能理直氣壯的向我索取。
裴斯年轉頭看向幾個好哥們兒,直接替我宣布。
“今晚遊輪上有煙花秀,一會兒她給我定的珍藏紅酒也會送來,兄弟們隨便挑!”
前世,裴斯年最喜歡紅酒。
每逢他出場的宴會,我必定會以他的名義,準備一卡車的頂級拉菲送上桌。
不說最貴的酒莊,但也是專門從國外空運回來的。
裴斯年總會一邊嫌棄上不了台麵,一邊毫不猶豫的接受。
而重來一世,我再也不會上趕著當大冤種了!
囑咐了隨從幾句,我帶著一卡車奢侈品嫁妝轉身就走。
裴斯年麵上一僵,很快又變為篤定的神情,對哥們兒說。
“月如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現在肯定親自去挑選紅酒了。煙花秀要開始了,你們一起去看看吧。”
裴斯年的哥們兒紛紛發出驚喜,雖然他們家境也不錯。
但富豪和富豪之間也有所差距。
若不是我喜歡裴斯年,像他們這種資產幾千萬的小家族,根本沒機會和我站在一起。
我給裴斯年隨便送的一塊手表,都價值上百萬。
他們隨便撿幾個裴斯年不要的珠寶袖扣,都能抵得上好幾個月的生活費,自然恨不得當裴斯年的奴仆。
但裴斯年飄了太久,大概忘了他能風光無量,必須有我在背後給他撐腰。
可惜,這個道理裴斯年不懂,他的幾個狐朋狗友也不懂。
他們殷勤地給裴斯年敬酒,言語間盡是對他的恭維,還不屑的朝我大聲嚷嚷。
“首富千金怎麼了,在我們裴少麵前,還不是乖乖倒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