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靠岸停泊,我早懶得繼續掰扯,隻想趕緊甩掉他們。
心情剛鬆快下來,卻被經理攔住。
“江小姐,遊輪租金還是和以前一樣在您賬上劃嗎?”
經理的話,突然讓我想起了往事。
長江遊輪最頂級的觀景區千金難求。
我們訂婚消息傳出時,裴斯年就在兄弟們麵前炫耀,說要在世界最奢華的遊輪舉辦訂婚宴。
可裴家不願意給這個私生子錢,也沒這麼多人脈。
我主動送出商務合作,聯係遊輪公司的老總,包下遊輪所有年卡。
現在,既然已經決定收回自己的心,那麼我之前給裴斯年所有的特權和偏愛,也要一並收回。
裴斯年不知什麼時候靠了上來,搶過我手裏的黑卡,一臉理所當然。
“繼續扣她卡裏的錢,她的零花錢多得花不完,真煩,以後這種事別問了。”
他的哥們兒也跟著翻了個白眼,戳著經理鼻子指指點點。
“哪次消費不是江大小姐刷卡?她可是裴少過門妻子,明知故問,你沒長眼嗎?”
“快滾開,別臟了裴少的婚宴。”
粗鄙的話令我厭惡到嘔吐,站在他們身邊,裴斯年那張好看的臉也跟著醜陋起來。
我再一次清晰的感覺到,愛上裴斯年的自己簡直就像被奪舍,居然能夠忍受這種人在我麵前蹦躂。
甩開他的手,我拿回黑卡,麵無表情對經理說。
“我不是他妻子,他們自己買單。”
裴斯年不可置信地看向我,想說些什麼,連經理也愣住了。
我又重申了一遍。
“原來那張卡我已經還給我爸了,無論是遊輪租金,煙花秀表演,還是紅酒,都由裴少付款,與我無關。”
見我轉身就走,裴斯年衝過來想拉我,卻被保鏢層層圍住。
他不甘心地在後麵大喊。
“你又裝什麼,非要毀了我們的訂婚宴嗎?”
這一次,我再不像以前那樣隱忍不發,直接戳穿了他。
“他們說得對,我是首富之女,為什麼要倒貼你給你買單?”
見我渾然不在意,他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不就是吃你姐姐的醋嗎,我都說了會補償你,你怎麼還是這麼小心眼?”
他一反常態拿出一個絲絨盒子,取出裏麵的鑽戒,得意地展示給我看。
“聽話,一輩子隻能定製一次的戒指,我隻送給你。”
我笑了。
這枚戒指是五年前DR鑽戒會員骨折價贈送的。
當時是江月茗陪他一起去設計師家裏現場定製。
她嫌棄鑽石不夠大,戒圈做太小,還說戒指其實過得去,就是價格配不上她的身份。
現在,這枚廉價的戒指,被裴斯年當作哄我的禮物。
我接過盒子,隨手扔到江裏。
裴斯年臉都綠了,麵露尷尬,但很快就趾高氣揚道。
“江月如,別給臉不要臉,所有人都哄著你才開心?”
我沒有說話,正期待他還能說出什麼離譜的話時。
一旁的江月茗抽出一張信用卡,“啪”把卡甩到經理臉上。
“刷我的卡!”
刷完卡後,裴斯年一臉得意地摟著江月茗纖細的腰肢,挑釁地看著我。
“別以為我會求你!”
我沒說話,看著他倆隻覺得好笑,轉身就走。
一時間,整個婚宴議論紛紛,大家看我的目光隻剩下同情。
“江月如怎麼了?你們分手了嗎?”
“她突然生哪門子氣?”
裴斯年冷冷地看著我的背影。
“她就是嫉妒我關心月茗,明明她什麼都得到了,還是不肯罷休。不就是個仗勢欺人的驕縱千金,我才不會可憐她。”
裴斯年的人擋在門口,他則雙手插兜看著我,似乎等我開口道歉。
我歎一口氣,使了個眼色。
保鏢立刻抖動肌肉,齊刷刷亮出電 擊棍。
裴斯年的人頓時退散開來,他本人更是瞪著我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