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割去部分肝臟,移植給田詩詩。
術後,二人恢複良好。
因為田詩詩替季如風擋刀,二人關係更加親密。
出院後,季如風沒有回季家別墅,而是帶著田詩詩,去了另一套公寓。
理由是:田詩詩剛剛出院,不能被其他不幹淨的人事物影響。
尤晚棠聽完季叔的複述,蒼白的笑了。
季如風說她不幹淨,怕傳染給他們。
“季叔,你相信我嗎?”
季叔表情沉定,“您是季大少的夫人,也是我老季的主人。主人說什麼,老季信什麼。”
一連很多天,季如風都沒有聯係尤晚棠,二人更沒有見麵。
田詩詩倒是經常給尤晚棠發來信息。
她跟季如風的親密照,還有他們一起做了什麼的精細內容。
直到有一天,田詩詩曬出一張B超單,她懷孕了,已經三個月。
三個月......尤晚棠想到當時的自己,正在國外執行救援任務,幾經波折,生死徘徊。
她痛苦時,他們正在快活。
尤晚棠最後那一點殘念,也塌了。
季如風發來信息。
晚上在別墅見,有事。
她心裏隱約有不好的預感,但她正好也有事要對季如風說。
晚上,尤晚棠穿著一套綠色連衣裙,安安靜靜坐在客廳喝茶。
季如風和田詩詩一起回來,手挽著手,很甜蜜。
看到尤晚棠,田詩詩還假裝不經意間,炫耀一下無名指上的鑽石婚戒。
季如風擔心田詩詩身體沒恢複,提出抱她上樓休息。
看著他們猶如王子抱公主般離開,尤晚棠覺得,他們好像確實......更般配。
徐特助趁機拿出一份文件。
離婚協議書。
尤晚棠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季如風下樓時,尤晚棠已經簽好字。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麼痛快,甚至是迫不及待。
她就這麼喜歡冰敷男?
也許,她比他想更快離婚。
尤晚棠心裏難過,她特意穿著他們訂婚時,那件綠色連衣裙。
如今,穿著它簽離婚協議書。
季如風很大方,給她的財產一點不少。
他告訴尤晚棠,田詩詩懷孕了,他季如風的孩子不能成為沒有爸爸的私生子,而且詩詩又救他一命,於情於理,他娶她,都應該。
尤晚棠笑著,裝作欣然接受。
可她下意識摸向自己失聰的右耳。
季如風,我也救過你,你就當成永遠不知道的遺憾吧。
不過,她還有個問題想問。
季如風當初花了那麼一大筆錢給醫院,到底是隱約知道什麼,還是無心之舉。
她不想欠他人情。
季如風卻無所謂一笑。
“尤晚棠,別給自己貼金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詩詩。”
他說花點小錢,給田詩詩謀個穩定悠閑的高職工作,當人家老公,這是應該做的。
詩詩工作清閑,以後才可以更好的顧家。
不過,尤晚棠問這個問題,是不是代表她對他......
也許......
“沒有也許,你可以走了。”
季如風徹底不抱希望。
變了心的女人,比寒冬臘月的風還硬冷。
臨走之時,他告訴尤晚棠,明天他跟田詩詩舉行婚禮,缺伴娘。
田詩詩點名要她來。
尤晚棠大大方方應約,還說跟李銳一定準時到。
季如風心裏再次紮刺。
雖然已經離婚,但聽到她跟冰敷男出雙入對,他還是窩火的厲害。
不是因為愛,純粹是自己不吃,也不想別人吃。
送走他們,尤晚棠身心俱憊。
可沒有悲傷太久,李銳的到來,讓她立刻心神轉移。
“晚棠,這次醫療救援,危險性很高,你要不要給家人留個話?”
上車前,李銳暖心建議。
其實就是問她,寫沒寫遺書。
尤晚棠回頭看了一眼別墅。
這裏曾經是她跟季如風的愛巢,如今隻是一個空殼。
不要也罷。
“我沒有家人了,回不來......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