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僵持下,尤晚棠的電話響了。
尤晚棠因為醫院有事,離開是非之地。
但這給了田詩詩借題發揮的機會。
她說尤晚棠不檢點,染了臟病,被揭穿,落荒而逃。
季如風慍怒,他還在等尤晚棠給他答案,結果這女人跑了!
工作比他健康重要,比她名譽更重要。
醫院。
尤晚棠帶的實習生,被患者家屬打了。
尤晚棠趕到時,保衛科已經在調解,但家屬情緒激動,根本不接受。
她還沒來得及換衣服,穿著黑禮服,在一眾白大褂裏,十分紮眼。
“我來跟他們說。”
“你就是尤晚棠?”一位長相不善的大胡子男人,走近尤晚棠,上下打量。
尤晚棠點頭。
胡子男突然大喊著“給我爸償命”,從懷裏掏出鋼刀,朝著尤晚棠直刺。
尤晚棠堪堪躲過要害受傷,但肩膀仍被劃傷。
男人的力量和動作都比女人迅速,看尤晚棠受傷,胡子男又要補第二刀。
鋼刀衝臉紮來,尤晚棠情急之下,伸手去擋。
卻聽到胡子男一聲慘叫,人直接被踹飛老遠。
季如風來了!
他一手緊握著刀刃鮮血直流,另隻手把尤晚棠護在懷裏,還不忘教訓尤晚棠。
“你不要命了!手對醫生多重要,你不知道!”
胡子男不死心,對同夥使了個眼神。
另一男人又從褲腿裏掏出一把三棱刺,衝著尤晚棠又來。
季如風眼看來不及,直接用後背擋住。
但突然衝出來的田詩詩,替季如風擋下這一刀。
鮮血瞬間染紅白色禮服。
季如風立刻丟下尤晚棠,轉身抱住田詩詩。
手術室外。
季如風臉色泛白,尤晚棠拿來藥箱替他包紮,他卻推開她。
“詩詩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有病了?”
尤晚棠有些哽咽,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以季如風的性格,隻要她說了一個頭緒,那就會被他問出全部。
倒不如順水推舟,破罐破摔。
“嗯。”
季如風抓過紗布,隨意給自己的手纏了纏。
突然,他笑了。
他笑自己被她耍得團團轉。
田詩詩剛才吊著一口氣告訴他,這場醫鬧風波,是尤晚棠自導自演的戲碼,那幾個人,都是尤家的親戚,而尤晚棠這麼做,目的就是為了跟她爭寵。
明著是苦肉計,其實就是要毀了她田詩詩。
尤晚棠聽完後,全身僵麻。
季如風也不想信,但醫鬧自己都交代了全部,派出所也做了調查,確實如此。
“尤晚棠,我真是小瞧你了。詩詩現在生死未卜,你滿意了?”
尤晚棠百口莫辯。
樁樁件件,都指向她。
醫生突然出來喊人,說田詩詩藥物中毒,伴隨急劇肝損傷,需要換肝。
尤晚棠主動表明醫生身份,可以進去輔助,卻被同事嫌棄。
“你自己都有艾滋病,還要救別人?”
田詩詩第一時間把宴會那一幕,發到工作群裏。
現在整個醫院都對尤晚棠指指點點。
季如風覺得她礙事,繞過她,說他可以做配型。
大夫把季如風帶進去,手術室的大門重新關上。
尤晚棠一個人,被留在走廊。
渾身臟汙,衣裙破爛,傷口還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