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悅確實是愛極了許熠陽,連這樣的細枝末節都照顧到了。
不愧是許熠陽的超級舔狗。
可這些事和他無關,紀淮澈剛想伸手去拿,就聽到不遠處傳來許熠陽的驚呼聲。
沈詩悅一把推開他往裏跑去,紀淮澈則因為地滑,直接摔在泥濘的土坑裏。
他難受的呢喃了一聲。
抬眸就看見不遠處的沈詩悅緊緊將許熠陽護在懷裏。
她想帶許熠陽回去。
許熠陽卻拒絕了:“你先回去,不用管我,我忙完就走。”
如此不給麵子,沈詩悅也隻是眸子稍沉。
她轉身看了我一眼,嗓音刻意壓低:“淮澈也來了,讓他留在這幫你,我們先下山吧。”
許熠陽這才滿意地搭上沈詩悅的肩膀。
紀淮澈覺得自己的心泛著陣陣抽痛,沒等他起來,沈詩悅就攙扶著許熠陽來到他麵前。
將框子扔下:“熠陽的文物還沒挖出來,你留在這幫忙,我先帶他回去。”
沈詩悅說完就扶著許熠陽遠去了。
沈明修小小的個子跟在他們身後,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紀淮澈壓下心底的苦澀。
他看了眼還有一大半埋在土裏的文物,當然不會蠢到冒著大雨幫許熠陽做事,但他也不忍這些文物因為許熠陽損毀。
紀淮澈拿起竹筐裏的防水布,將文物仔細蓋好,準備起來時,卻因為崴了腳,又重重摔在地上,最後昏死過去。
......
紀淮澈再次醒來,已經被送往鎮上的醫院了。
是村長發現紀淮澈沒回去,才趕緊叫人去找的。
村長對許熠陽和沈詩悅的行為也很生氣,跟著他再三保證,會對許熠陽進行處分。
紀淮澈蔫蔫的,他住院一周了,沈詩悅母子一次都沒來過。
他苦澀笑著,興許他們正期待他永遠回不去,這樣就不用繼續在他麵前裝窮了。
出神之際,沈詩悅和沈明修怒氣衝衝的進來了。
“壞爸爸,你為什麼要害熠陽叔叔,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家裏有多傷心!”
沈詩悅的聲音冰冷:“熠陽被你舉報,以前的努力全部功虧一簣了,連返城名額都被駁回了!”
紀淮澈笑了。
“這點小事以你的能力,輕輕鬆鬆就能幫他解決,用不著來質問我吧。”
確實,沈詩悅可以輕輕鬆鬆幫許熠陽解決。
甚至隻要一句話,他就能回去。
可偏偏許熠陽就喜歡拿喬,不讓沈詩悅幫忙,反而能心安理得接受他的,種種一切,更像是許熠陽故意在針對紀淮澈。
意識到這點,紀淮澈的臉也冷下去了。
沈詩悅臉上閃過心虛:“我,我一個農村女人能幫什麼忙,紀淮澈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狹隘,總是針對熠陽。”
“你跟我回去,替熠陽給村長求情。”
她像是眼瞎一樣,絲毫沒注意到紀淮澈腳上打著石膏。
直接就將他往床下拽,紀淮澈吃痛的掙紮,沈明修卻一把將他推到:“壞爸爸,不僅欺負熠陽叔叔,現在還要欺負媽媽,你簡直壞死了,你去死!”
紀淮澈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明修。
不敢相信,自己的親生兒子,此時此刻會咒罵他去死。
紀淮澈張了張嘴,最終隻是冷冷看向沈詩悅:“離婚吧。”
沈詩悅的臉色陰沉下去:“紀淮澈,你這樣威脅我有意思嗎?”
到現在,沈詩悅還覺得他在威脅她。
紀淮澈諷刺的笑著。
沈詩悅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紀淮澈的笑容有些刺眼。
頓了頓,又開口:“算了,道歉的事情可以過幾天再說,熠陽現在在村長麵前印象不好,你前些日子修複的文物我拿給他了,就當是你將功折罪,到時候村長問起來,可不要說漏了嘴。”
紀淮澈的眸子帶了幾分不可置信。
“沈詩悅,你瘋了不成,憑什麼把我的勞動成果讓給許熠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