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陽光喚醒了魏恒,林桑榆的助理給他打開了車門,他終於被放了出去。
林桑榆找來劇組隨行的醫生給他處理傷口,魏恒麵色蒼白,虛弱的靠在一旁。
林桑榆有些擔心,但說出口的卻是:
“別裝了,你沒有幽閉恐懼症,隻是受了點擦傷,別在我麵前裝病,我不會心疼你的。”
魏恒的視線沒有對焦的放在窗外,沒給她半分,也沒回應她一個字。
林桑榆皺了皺眉,有些慌亂。
魏恒從沒這麼對待過她,他從來不會無視她,即使因為她的話傷人,有些生氣,也從沒露出過無所謂的表情。
林桑榆站在一旁,直到醫生將魏恒傷口裏的玻璃碎片挑幹淨開始包紮,看到他痛的冷汗直流,才硬巴巴的詢問:
“很疼嗎?”
魏恒已經不會再因為林桑榆忽冷忽熱的態度而動搖,轉頭看向林桑榆冷漠的說:
“林小姐還有事嗎?”
魏恒見林桑榆被他的態度堵的說不出話,轉身就要離開,卻被她攔住。
“阿恒,我......”
在許柏森回國後,林桑榆久違的喊出了曾經對魏恒的昵稱,卻被許柏森打斷。
“桑桑,你和魏先生都在這裏啊。”
許柏森湊上來,挽上林桑榆攔住魏恒的手臂,裝作沒發現氣氛怪異,繼續開口。
“今天有個落水戲,可是我例假來了,身體不舒服實在下不了水,可是今天替身也有事,怎麼辦啊桑桑。”
導演也找了過來,說的話跟許柏森的沒兩樣,滿麵愁容。
直到視線流轉到魏恒身上時,突然放光。
“魏恒的身形跟柏森的還挺像的,要不讓他來當替身?”
導演的話像是啟發了許柏森,他的臉上滿是喜色,但是看了一下麵無表情的魏恒,又突然晴轉多雲,垂下眼簾。
“魏先生昨日還在跟我生氣,會不會不願意幫我啊。”
“不會吧,我看魏恒不是這樣的人,他要不演,那就是一個人耽誤全劇組的進度。”
導演當著魏恒的麵就開始給他扣帽子,定要趕鴨子上架。
“再說了,他跟林影後可掛著邊兒呢,他要是因為個人脾氣耽誤全劇組,那可真是壞了林影後的名聲。”
林桑榆本還因為魏恒昨晚的傷有些猶豫,直到聽了導演的這句話,剛動了的惻隱之心又平靜了。
林桑榆語氣溫柔的開口:
“阿恒,我知道你明白孰輕孰重,不會因為昨晚的事耽誤全組進度,你會當柏森替身的,對吧?”
魏恒纏滿繃帶的手下意識的摸上了肚子,閉上眼幾秒。
“你說的話我都拒絕不了。”
係統曾經下的禁錮變成了懲罰,即使他懷著孕,也拒絕不了林桑榆的任何話。
但他的話聽在別人的耳朵裏,卻不是這個意思。
林桑榆有些感動,心臟一震,將外套脫下,披在了魏恒身上。
“注意身體,別著涼。”
魏恒從沒拒絕過她的任何一個要求,即使他對許柏森有些銳利,終究也是因為太愛她了。
若是魏恒能有些分寸,她也是不會介意一輩子養著他的,即使給不了他名分,也會讓他衣食無憂,總是能陪著她,也算圓了他的心願。
許柏森注意到了林桑榆看著魏恒柔和的神色,咬緊了嘴唇,在暗處對導演使了個眼神。
既然他勸告魏恒離林桑榆遠一點沒有用,那他就叫魏恒好好嘗嘗勾引林桑榆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