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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律師在古代學武小律師在古代學武
心靈牧師

第11章

董天鵬經過了此次生死搏鬥,對武功的領悟已經更上層樓,而且內力修為也越發精深了,他自信,如果再次麵對鐵蛇,單憑武功,應該可以不再受傷,隻是那條可惡的鐵蛇會噴出毒霧,這才是最傷腦筋的事情。這條鐵蛇那麼大,已經有了靈性了,它的毒性很大,該如何才能對付毒霧,他一直沒有想到很好的辦法,好在還有青鬆這個研究藥物的,不知道他的藥物能不能管用。

青鬆道長自從他們中毒之後,就開始研究鐵蛇的毒性,根據自己對毒性的了解,試著配製了一種解毒丹,專門解鐵蛇的毒性,隻是還沒有辦法進行試驗,不知道具體效果會怎樣。董天鵬對於青鬆的解毒丹的功效,並不抱太大的希望。根據自己對醫學的了解,想找出一種治病的辦法,再配製出藥物來,那就絕不是簡單的事情,那可是科研,不是青鬆這樣幾日就可以研究出來的。不過,在這樣的情形下,有總比沒有好,不管這丹藥效果怎樣,最起碼也具有防毒功能,大不了速戰速決,用炸藥在最短的時間內炸死它,自己再回來蒸一次就是。

經過了多日充分的準備,製定了一個簡單的計劃,由功力最高的董天鵬負責正麵搏殺;青鬆側麵埋伏,負責將炸藥打進鐵蛇的嘴巴裏;天青後麵警戒,防備有其他危險。

一切就緒之後,三個人就在朝霞滿天的時候,帶著特製的炸藥出發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在那裏住宿的打算,所以沒有準備行李。對於此次殺蛇行動,他們還是信心十足的,相信很快就會解決,也很快就會回來的。

到了地方,董天鵬看見上次來的時候帶的帳篷等物品還被丟棄在那裏,並無任何破損。太好了,等殺了那條可惡的蛇,還可以在這裏慶賀一下。

董天鵬輕車熟路,領先率領著他們來到了上次的地點,順著繩子,輕快地溜下了山穀。

一切還跟上次一樣,這裏還是靜悄悄地,沒有任何聲音。三個人不知道那條巨大的鐵蛇會藏在哪裏,隻有小心翼翼的探索著前進,唯恐遭到它的突然襲擊。對於這等級別的毒物,被突然襲擊就意味著死亡。

董天鵬一邊走一邊想,這條蛇上次也受了內傷,不知道這些日子它恢複得怎樣了。按照它的體型推算,它最起碼也有幾百年了,凡是靈物,都能找到讓自己身體盡快恢複的藥物。動物找到的藥物,一般都是特別對症的,這一點兒是人類所無法比擬的。

他們三個人順著山穀距離懸崖不遠的地方,利用巨石的掩護,一點點的向著上次來看見的那麵石壁走去。到了近處,卻什麼動靜也沒有,那條鐵蛇也沒有出現。

董天鵬很奇怪,是不是那條蛇受傷太重了,或者被自己給打怕了,不敢出來了?這樣最好,和平共處才能相安無事,自己找點兒寶物就離開,也不想跟它慪氣。

青鬆看著石壁上的符咒出神,天青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玩意,也無所謂害怕,隻是感覺有些好奇而已。可是青鬆道長不同,他的知識本身就很豐富,而且行路萬裏,見多識廣,直覺上感到一股陰森的氣息從這麵石壁裏冒出,侵襲著人的靈魂。這裏麵到底封印著什麼,這樣神秘?亡靈法師,還是巫神?這些都是強絕一時的神話傳奇,難道還真的會有?青鬆道長很難相信世界上真的會有這樣的人,即使他的師傅已是半仙之體,也沒有這樣強悍的氣息。當年師父離去時曾告訴過自己,找一個憑感覺可以停留的地方,休整十年,此後會有轉機,否則必將會有天譴。十年後如果不死,自會有一番遇合。今年剛剛八年,距離十年之期尚有兩年,董天鵬這個異界之人就來到了他的麵前。這一切與師父預計的時間相差了兩年,是巧合?還是命運?難道是遇合提前來臨了?青鬆自己不知道,也無法做出詮釋,這對於他來講,一切確實是一場奇妙的遇合。雖然董天鵬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但是從他身上自己卻得到了很多不平凡的東西,有的甚至是修煉一生都很難獲得的成就,比如乾坤八卦、暗器改良、雷霆十三刀的突破,都讓自己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也許就是這個人的降臨,讓他提前了兩年,不然自己又怎會站在這個神秘的石壁前?

就在青鬆沉思的時候,一聲異嘯傳入了耳際。董天鵬霍然轉身,正看見飛撲而來的鐵蛇。這家夥,也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一點兒征兆也沒有,就像是憑空出現的。看它撲來的速度,一點兒受傷的跡象都沒有。這家夥,複原得還真快。

董天鵬大吼一聲,掣刀猛進一步,雷霆十八刀第一招義無反顧的全力展開,跟這家夥戰鬥他可不敢藏私,一不小心就會被他整死。一片刀光,在中午陽光的照射下,閃耀如電。古有公孫大娘,一舞劍氣動四方,今有董天鵬,刀光如雪寒九州。

青鬆的雷霆十八刀,確實是天下至剛至猛的刀法,所有的招數根本就沒有防禦,全是進攻。相信在彼此功力相等的情形下,沒有人可以抵擋雷霆十八刀的劈殺,所以根本就不必有防禦招式。這套刀法猛則猛矣,但是剛則易折,一旦遇到功力精湛的高手,躲過雷霆十八刀的鋒銳之後,反攻起來,那麼自己就很容易被殺傷。董天鵬經過一次生死曆練之後,對於這套刀法的弊端已經進行了改良,每一招刀法的出手角度都做了適當的改變。現在這套刀法施展開來,雖然在氣勢上比原來堂堂正正的氣度差了點兒,但是卻多了許多詭奇的變化,更讓人無法捉摸,而且克服了以前實戰結束後必須有短暫停息的缺點。

青鬆看著董天鵬威猛的樣子,心裏不禁有些安慰,給他用的藥物可是自己一生珍藏的大半啊,那可都是最寶貴的藥材。現在看來,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如果自己上去,根本不會比董天鵬表現得好。

上次來的時候,董天鵬對於搏鬥招式還是比較陌生的,這次看起來就熟練多了。

青鬆看著董天鵬施展雷霆十八刀,一招一式,也能中規中矩,頗有大家風範,但是這套刀法在堂堂正正之中,卻總是帶出一種陰森詭奇的感覺。他皺起了眉頭,凝神觀看著。這套刀法自己也知道改良之後的招式,也練習過,隻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一樣的招式,在董天鵬的施展下,會多了這種陰森詭奇的感覺。

在董天鵬與鐵蛇搏鬥的時候,青鬆道長迅速將裝滿炸藥的陶罐從包裏取出,準備在鐵蛇張嘴噴毒氣的時候射進它的嘴裏。任你刀槍不入,難道你的身體還能刀槍不入嗎?這炸藥的威力十分剛猛,就不相信炸不死你。

青鬆密切地注視著董天鵬,按照約定,董天鵬在施展出雷霆萬鈞招式的時候,巨大的內力擊在鐵蛇的身上,縱然它不噴毒氣也會被強大的力量打得很疼,一疼它就該不由自主的張開嘴巴,鐵蛇的這一特點在上次的戰鬥中就已經被董天鵬注意到了,所以才會製定這樣一個戰鬥計劃。

就在董天鵬施展到雷霆萬鈞的打擊的時候,青鬆道長點著了引線。三人中隻有青鬆身經百戰,心理素質特別好,由他來承擔這份重任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投遞炸藥可不是一般的工作,這是特種行業啊,心要穩,手要準。否則,一個不準,整不好就炸死了別人,要不就是炸死了自己,那時候可就要你好看了。

青鬆道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搏鬥中的二人,聚精會神,唯恐耽誤了時機,他太知道這工作的重要性了,絕對的高風險。

就在董天鵬大吼一聲,施展出雷霆萬鈞的打擊的時候,果然如他們所料,巨大的鐵蛇疼得張開了大嘴,血紅的舌頭伸出有一尺多長。此時炸藥的引信也正好快要燃燒完了,青鬆一聲長嘯,內力勃發,運起十二成內力,將裝滿炸藥和鋼針的陶瓷罐閃電一般擲進了蛇口,之後迅速閃到了大石頭後麵。

看到青鬆的動作,董天鵬與天青也用最快的速度,各自迅疾地躲到了石後。隻聽“轟隆”一聲悶震,鐵蛇張著大嘴,滿地亂滾。鐵蛇臨死前的爆發出來的力量太驚人了,簡直就是一場地震啊。整個山穀裏飛沙走石,就連地上的巨石,也被他的尾巴擊得粉碎,四處亂飛。

三人為了躲避亂石,不停地閃避,東躲西藏也沒什麼用,雖然身形快如閃電,但還是被亂飛的石子打得滿頭包,

巨大的鐵蛇雖然刀槍不入,但還是被炸死了,弄死它的,不過是一個陶罐而已。看來科技是第一生產力還真是真理,怨不得發展才是硬道理呢。

待山穀裏平靜下來,三個人灰頭土臉地出現了。他們全身都是塵土,已經看不出誰是誰了。

看著山穀裏的景象,三個人大吃一驚,這是何等驚人的震撼啊。山穀裏一片狼藉,以前矗立的巨石大多被擊碎了,就連懸崖邊都有很多地方被蛇的尾巴擊得倒坍了,這一切就如剛剛經曆了一場地震一樣。

董天鵬看著這條巨大的鐵蛇,心裏想,這倒可以製作不少套刀槍不入的手套與衣服呢。闖蕩江湖,有了這樣的東西,那就等於買了生命保險一樣。對於能保護自己的東西,董天鵬都有興趣。

看到董天鵬走向那條鐵蛇的時候,青鬆猛然想起,鐵蛇的習性是雌雄同住,成雙成對的,在一有這個念頭的時候,他立刻喊:“天鵬,不要過去,危險,快過來。”

董天鵬聽到青鬆的喊聲,沒有絲毫猶豫,閃電一般地遠離了蛇屍。他望著青鬆問:“道長,怎麼了?”

青鬆說:“這條鐵蛇這麼大,已經有了很深的道行,而有了道行的鐵蛇是雌雄成對的,絕不會隻有一條,不知道為什麼另一條沒有一起出現,誰也不知道。一般情況下,他們都是一起出現,同生共死的,不知道另一條會在哪裏呢?必須十二萬分的小心才是,不要陰溝裏翻了船。”

董天鵬一臉疑惑地說:“不會吧,我們上次來戰鬥了那麼久,都沒有看見第二條蛇。”

青鬆說:“另一條蛇為什麼沒有出現,我也不知道,但是一定還有一條,千萬要小心。”

“是,我們一定要小心些,”董天鵬還是十分相信青鬆的。

三個人運起閃電飄風身法,迅速將整個山穀地毯式地偵查了一遍,卻什麼也沒有發現。不管是什麼原因,也沒有必要考慮了,隻有等著那條蛇出現再對付它了,現在重要的是揭開這個山穀的秘密,看看有什麼值得尋找的東西,否則這番冒險將毫無意義。

三個人又回到了那塊神秘的石壁前,這是這座山穀裏最有研究價值的地方。他們看著這石壁的形狀,感覺它就應該是一道石門,隻是不知道能不能化解這神秘的符咒。這條鐵蛇大概就是守護這道石門的靈蛇,否則沒有理由在這個地方一直沒有出去,這也能解釋為什麼這條鐵蛇沒有雌雄相隨的緣故。

對於不可知的事情,董天鵬的辦法就是不去多想。他看著這塊石壁,問青鬆:“道長,你看石壁上畫的是不是符咒,能不能破解?”

“這些圖案是一種符咒,好像是上古符咒,我也不敢肯定,現在很少有人能看得懂,更甭提破解了。我師傅以前給我講過怎樣破解一些不可知的符咒,但是對於這裏,不知道能不能行。”

“管他呢,你有什麼破解的辦法都拿出來試試,不行咱們再想別的辦法。實在不行,咱們還可以動用炸藥嘛。不就是一塊石壁嗎,不過是幾次轟炸的事,應該輕鬆搞定。”

“也對,管他呢。實在不行就來硬的,一樣炸開它。”

青鬆道長拿出香燭,擺上香案,點上了三注清香,焚燒起畫滿符咒的黃表紙,然後在周圍遍灑燒酒,祭奠山神,以免山神怪罪。

董天鵬看著這一切,知道這時候的人十分迷信,要是在以前的社會,管它什麼神靈,一個定位爆破就可以解決了。雖然他不迷信,但是他覺得青鬆的做法還是正確的,畢竟神靈這東西是不可捉摸的,就如埃及法老的古墓一般,神秘莫測。這個法老的故事他還是知道的,據說很多科學研究者進入之後,在離開後的一段時間內,都莫名其妙的死亡了,就連那麼先進的醫學都不可解釋。自己穿越來到了異界,小心點兒還是好的,別讓這樣離奇死亡的故事在自己的身上重演。

青鬆將一切做完後,立刻左手捏起劍訣,右手持桃木劍,腳踏乾坤八卦步,嘴裏念念有詞,一種神秘的氣氛慢慢彌漫開來。

青鬆的腳步越來越急,嘴裏的聲音也越來越快,過了有半柱香的功夫,他又取出一張符咒,擲向空中,手指一撚,揮手一指,一點星火就將飄舞的符咒點燃,刹那間一道金色光柱出現在眼前。

他左手一指,嘴裏發出“咄”的一聲,又是一聲“開”,金光已經射進了畫滿符咒的石壁。不大一會兒,耳邊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一道石門嘎然而開。裏麵黑乎乎的,沒有一點兒光亮,似乎是一道甬道,通向山壁裏。石壁的兩邊十分齊整,不知道建築這座秘密通道的人是怎麼做到的,那時候可沒有工程車啊。

青鬆道長收了神壇,拔腿就要往裏闖,董天鵬一下子拉住了他。

“等一會兒再進,現在進去有危險。”

青鬆沒有問原因,是因為他相信董天鵬;他沒有說明理由,是因為他沒有辦法說明理由。他難道能跟這個世界的人說,封閉已久的石洞裏充滿了二氧化碳以及腐爛物質的毒氣嗎?在原來的世界裏自己什麼也不是,隻是一個混飯吃的律師,可是在這裏,他越來越發現自己所擁有的最普通的科學知識,也是極其偉大的,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科學家啊。

在原來的世界裏,自己根本不行,生活得沒有一點兒尊嚴,就連那最愛的人都不願意搭理他。二十年未見,還是那麼無情的對待一輩子思念她的人。他對那個世界裏的一切還有什麼可以值得留戀的呢,正視現實吧。所以,在此時此刻,他決定做一個對這個社會有作用的人,也不枉自己穿越一次。就因為自己在原來的世界裏什麼都不是,所以才會被人瞧不起,就連最愛的人,都無法給予什麼。沒有了物質基礎,就連愛情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何況其他?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愛情也算是上層建築吧。想到這裏,他不禁自嘲地笑笑,一臉的鄙夷。

如果老天能再給自己一次回去的機會,自己隨便帶上幾件東西,哪怕是別人隨手丟棄的破陶罐,那也是文物啊,咋的也值個幾百萬吧,那時候不就發了嗎?也不是不可能的,那時候一定去找到那個可恨的愛了一輩子的人兒,問問她是什麼原因讓她隻能在心裏愛自己,而不是在現實裏?如果自己有了大筆的錢,讓自己揚眉吐氣一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成為名人?是不是會有許多美麗的女人來愛自己?如果一切能再回到最初,那心愛的人兒是不是還會離開自己?

有人說初戀是最純潔的,可是卻無法長久,因為愛情不是純粹的感情就能維持的。愛情包含的因素太多,它絕對是一個混合體,就因為這個原因,愛情才會變得那麼市儈。為了讓愛情能建立在深厚的物質基礎上,所以那些女人才會東挑西撿,把男人當做冤大頭一般地進行比較。

男人是身體,女人是身體的肋骨,可肋骨卻最先背叛了身體,脫離了彼此信任的依存。因為背叛,所以身體才會疼,可肋骨卻不會疼。就因為肋骨的背叛,所以身體才不得不去尋找別的肋骨來彌補身體的缺憾,這就是男人出軌的無奈。

時間過去了很久,董天鵬收回了飛揚的思緒,回到了現實裏。看看甬道,裏麵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了,聞聞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氣味了,董天鵬才決定進去。

三個人點燃了火把,魚貫進入了甬道。彼此之間相隔一丈,以便於發生突發事件的時候能夠相互馳援。

甬道牆壁的兩邊很幹燥,沒有潮濕的痕跡,甬道的兩壁都是光滑的石麵。看工程,不像是一個人建起來的,要是一個人,那可真是鬼斧神工了。

緩慢而小心地向前走著,進入了大約摸兩百米的距離,才到頭,這條甬道可真不是一般的長。最奇怪的是,到了盡頭卻沒有路了。這怎麼可能呢?誰也不會建築這樣一條沒有任何作用的甬道啊。這麼浩大的工程,也許隻有帝王一般的人才能修得起,怎能沒有作用呢。

三個人舉著火把,將石壁輕輕地敲打,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三個人正各自琢磨的時候,不知道是誰無意間觸動了機關,他們腳下三米寬的甬道像翻板一樣地就翻了過去,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拉扯著他們迅速滑了下去,輾轉曲折,就像是現代那彎彎曲曲的滑梯一樣。

大概這個工程的設計者當初隻是準備了一個人滑,沒想到一下子進來了三個人。董天鵬體格健壯倒是沒有什麼,就苦了個頭最小的天青,經常被墊在底下,這苦頭可吃大了。

董天鵬感覺滑行的速度慢慢地在減慢,現在已經沒有最初那麼快了,應該是坡度小了的緣故吧。就在他們胡思亂想的時候,“砰砰砰”三聲,他們就撞進了一個地方,巨大的撞擊讓他們立刻就昏迷了過去。

這裏是一座巨大的石室,每間隔兩米就有一顆夜明珠,照得滿室通明,纖毫畢現。

在石室的牆壁邊,是一個個大箱子,雖然有些不符合時代了,但是從它的顏色以及裝飾上,完全可以看出它的富麗豪華。不用看裏麵的東西,就是看箱子,也知道裏麵的東西必然會很值錢。

青鬆道長可能是撞擊得最輕,他第一個醒來了。看著周圍的一切,他驚呆了。師傅說十年以後自己會有一番遇合,雖然提前了兩年,可能是變數的原因,可畢竟是應驗了。自己來到了這裏,看來想不發財都不行啊。隻看牆壁上那一百多顆夜明珠,顆顆就價值連城,那得能賣多少錢啊,簡直就是天文數字。還有那些大箱子,裏麵裝得應該是價值不菲的金銀財寶吧。

青鬆道長驚喜了一陣,卻沒有了那種發財的感覺。到了自己這樣的年紀,又是一個修道之人,老哥一個,要那麼多的財富幹什麼?一切來得都太晚了,這些財寶對於自己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將董天鵬與天青拍醒,他倆睜開眼的一瞬間,徹底傻了,心裏隻有一個想法:發財啦,我的天哪。

一直等到二人清醒過來,青鬆才去隨便打開了一隻箱子,裏麵全是珠寶,光芒耀目,這可比金子、銀子值錢多了。狂熱的發財夢讓他們高興得手舞足蹈,一步之隔,就是天堂與地獄啊。抑製不住的興奮讓他們忘記了時間,忘記了饑餓,什麼都忘記了,全身心地沉浸在這金碧輝煌的財寶裏麵。

青鬆看著手舞足蹈的兩個人,心裏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宣的寂寞,說不清楚自己此時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如果在哪裏歡呼的人是自己的孩子,那該有多好啊,自己一定也會一起歡呼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青的肚子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終於從興奮裏清醒了過來。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有帶幹糧啊。

三個人感覺到了饑餓,立刻四處尋找出去的機關,不知道尋找了多久,卻沒有找到。董天鵬的臉上出現了汗水,心裏一遍遍地問自己:我的運氣就這麼差嗎?

他們幾個人一直找了很久,直到用盡了最後的力氣,也耗盡了所有的希望,連找的力氣都沒有了之後,一個個就那麼傻傻地站在那裏,眼神都有些呆滯。

不經意之間發了財,不經意間就要餓死,上帝還真會開玩笑,他總是在為你打開一扇門的同時,就要為你關閉一扇門。質量不變定律啊,在這個時候的印象特別深刻。守著這些金銀財寶餓死,死法真是別致。

三個人都明白,這個地方是不可能有糧食吃的,至於有什麼,就不重要了,能吃就行啊。

三個人都躺在了地上,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恢複了一些力氣之後,心裏那要出去的欲望又開始充斥了心扉。強烈的求生本能讓他們站了起來,重新慢慢地探索這裏的每一寸地方,絕不放棄逃生的機會。

這裏最大的地方就是這個石室,兩邊還有三個房間,好像是專門為他們三個預備的似地。看著這樣的格局,青鬆心裏感覺冥冥之中似乎給他指示了生路,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待到想仔細琢磨的時候,卻沒有了任何靈感。

在其中一個小屋子的角落裏,有一個小水潭,水色碧綠,深不見底。依據董天鵬看了二十年武打書的經驗,奇遇來臨的時候,總是會絕處逢生的。那時候就會突然武功絕世,再出江湖,不知道在這個時代是不是還會遵守這潛規則?為自己祈禱吧,隻要大難不死,總會有後福的。

三個人喝了點水,感覺好多了。既然已經無事可做,董天鵬就想起應該將所有的箱子都打開來看看,倒底都是些什麼東西,不然死了多冤枉。

董天鵬隨意的翻動著這些箱子裏的東西,真庸俗,都是這破財寶,就不能有點別的,最好是牛肉幹什麼的,那才有價值。此時這些價值連城的財富,在他眼睛裏,卻無法跟一袋牛肉幹相比。

他翻完了所有的箱子,什麼也沒有找到,這讓他無法忍受,氣得隨手抓起了一大塊價值連城的玉石,一甩手,“啪”地就砸在了前麵的石壁上,玉石應聲而碎。

董天鵬心裏泛起了異樣的感覺,哈哈哈,現在的自己最牛了,價值幾千萬的珍寶,眼睛眨都不眨地就砸碎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比自己更牛?他心裏有一種變態的發泄,眼睛裏多了一道怨恨世界的光。為什麼好事都沒有自己,壞事卻都攤上了?不管在哪個世界裏,都是騰挪跌宕,充滿了傳奇色彩。夠了,我討厭傳奇,不管他是好是壞,都討厭。

想著想著,他憤怒了,不停地抓起那些珍貴的珠寶,沒頭沒腦的往牆壁上亂砸。發泄完後的他,軟軟地癱在了地上。

沒有了希望,生存已經是一個奢侈的話題,三個人都在靜靜地坐著。此時,隻有青鬆道長還比較鎮靜。他相信自己的師父,那是一個具有大智慧的人,他尤其相信師父的乾坤八卦,那比相信自己還虔誠。自己資質愚笨,師父常說自己無法學到他的一半本事,這是師傅畢生最大的遺憾。

青鬆看著破碎了一地的珠寶,心裏暗暗惋惜。這麼多珠寶,要是能運出去,該為人間創造多大的奇跡啊,可是現在,自己隻能眼看著而不能做任何事情。都已經是知天命的年齡了,自己是不會做出用砸東西來發泄這麼幼稚的行為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就像是蝸牛一般地爬行,誰都沒有了精神。

青鬆看著滿臉鬱悶、絕望的兩個人,心裏真是說不出的滋味。天青是自己的徒弟,這個異界來的人畢竟也傳承了自己的武功,他們都還年輕,應該是有很大成就的人,就這麼在這裏消失了,將是多麼沉痛的遺憾啊。就是自己,不是也有未完成的心願嗎?

我不能死,我還有大仇未報,青鬆心裏掙紮著,怒火上升,失去親人的痛苦讓他的眼神如曆芒一般,直直的射向被董天鵬砸了無數次的牆壁,恨不得一掌擊碎了所有的桎梏,走出這個地獄一般的天堂。

突然,他發現了原本光滑的牆壁上,被董天鵬砸出了一塊四方形的裂縫,像是一塊磚頭鑲嵌在那裏。

青鬆看著這麼齊整的裂縫,心裏念叨著:砸出來的裂縫這麼規則,這不符合邏輯啊?怎麼會這樣呢?想到這裏的時候,他心裏突然一跳,契機,絕對是契機。此時此刻,他再也沒有任何猶豫,迅速一躍而起,如一陣狂風般卷向了那麵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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