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在書房待到半夜。
回房時,陸文柏已經陷入熟睡。
他皺著眉,似乎夢見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輕手輕腳地躺在他身邊,側身,用目光描繪著他的輪廓。
明明我伸手就能觸碰,卻莫名生出咫尺天涯的錯覺。
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陸文柏朝我靠近,折騰了一會兒,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再次睡了過去。
鬱結了一晚上,因為他習慣而親昵的動作,我的氣消散的無影無蹤。
被抱在懷裏的實感,讓我忍不住開始責怪自己。
何必呢?僅憑自己的猜測,就胡亂懷疑陸文柏。
第二天,陸文柏下樓時。
餘光瞥了我一眼,準備直接出門。
我主動喊他:
「老公,今天我做了你最喜歡的皮蛋瘦肉粥,你不喝點嗎?」
他停住步伐,偏頭看我。
我拉著他就座,盛了一碗遞到他麵前。
他沒動,家裏的阿姨忍不住開口,
「太太起了個大早熬的,先生還是吃兩口吧。」
陸文柏一口一口地送進嘴裏。
我眉眼含笑地盯著他,看得他麵色染上薄紅。
他吃完,放下碗,逃似的離開餐桌,又止住腳步,扭頭看我,囁嚅著唇。
「我記得,我會來的。」
今晚,他有一場重要的演出,一周前,他邀請了我。
陸文柏點點頭,沒說什麼,眼尾微揚,心情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