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麵無表情看著他倆親的津津有味,心裏冷得像萬年寒冰。
沒想到比起我們之間的愛情,翟星更在乎的是S市首富的資產。
養子翟星就算了,她陶麓晚是什麼東西,竟也想企圖分一杯羹?
當晚我讓保安將沒有收到生日請柬的人全都趕了出去,包括且不限於陶麓晚。
翟星怒氣衝衝找到溫室花園亭子裏。我知道他在我麵前向來是有些自卑的,所以總是顯得溫柔體貼,但今晚不知是不是被陶麓晚的話影響,他的語氣咄咄逼人:“林下,你為什麼要把我的朋友們趕出去!你知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我。”
我在星幕頂下慢條斯理修剪花枝:“星哥別怪保安,他們也是按規矩辦事。”
“所以我在問你!”
“我?”我蹙眉看向他,露出無辜受傷的模樣,“星哥在說什麼,爸爸媽媽是什麼身份,如果沒拿到請柬的人在宴會上出了亂子,那可不好了。”
見我將父母端出來,翟星閉上了嘴。他軟下表情似想哄我,可是鬱氣未消,最後與我說了聲生日快樂就回房間了。
當晚我告知父母,決定接受M國Top5大學的入學申請。
其實我一直有留學的想法,隻是抵不過翟星的央求,不想與他異國。
這下好了,我連看他的臉都覺得厭煩。
沒想到,這一去,就沒了翟林下這個人。
陶麓晚的尖叫聲響徹教室。我不太懂她嚎叫的原因,卷子拍臉不痛不癢的,她真該嘗嘗被火燎燒的滋味。
“安螢書!你瘋了!”一旁陶麓晚的閨蜜們趕忙過來,拯救完陶麓晚的臉,就要上來薅我頭發。
我拿過桌上的保溫杯擰開蓋,猛地朝她們身前一潑,燙水嘩啦啦灑在地上,引起此起彼伏的尖叫。
“安螢書!!!你神經病啊!!!”陶麓晚一手擋住自己花了的妝容,另一隻手指顫抖著指在我的臉上。
天呐,好臟的手,不知道摸過多少個男的。
眾所周知,陶麓晚立的可是自強不息的萬人迷人設。她家裏不富裕,抽煙飆車在酒吧打工,但是個好女孩。
我皺眉用水性筆將她的手指撇開,淡淡道:“別再這麼指我,我不喜歡。”
“你!”眼見自己顏麵掃地,陶麓晚可不會善罷甘休,然而上課鈴突然響起。
陶麓晚冷冷看我一眼,轉身飛快回到自己座位上。
整整一天,陶麓晚陰冷的視線都一直黏在我身上。從前我還需要在翟星麵前裝溫柔體貼,就算見他與陶麓晚相交甚密也不得不懂事守禮。
現在好了,翟林下死了,安螢書可以放飛自我了。
原主安螢書是個孤兒,隻有奶奶在偏遠的鄉下。她拿著父母的意外補償金,在城市裏租了個便宜的小屋生活。女孩性格孤僻柔軟,經常被班級裏陶麓晚為首的一群人欺負。就在前兩天,奶奶的死訊傳來,安螢書實在受不了來自生活和學校的壓力,自殺了。
安螢書沒有親人,也沒什麼朋友,所以我重生的秘密不會輕易被人發現。
想到這我微微歎了口氣,扒拉開特意堵在前麵的陶麓晚小團體,在她們的嫌惡的眼神中背著書包揚長而去。
既然上天讓我重生在了這個可憐的女孩身上,我不介意與狗男女新賬舊賬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