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拐進山區當牲口鎖在狗籠的第三年,男友江嶼找了過來。
他認出了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我,不顧一切把我救了出來。
不嫌棄我的殘破,還力排眾議給了我盛大的婚禮。
我以為我苦盡甘來,命運還是眷顧了我。
直到我懷孕八個月,住院檢查時,聽到江嶼和醫生的對話。
“江總,你真要在宋小姐生產時把孩子拿走?”
“你說呢,當初我把宋清賣給人販子,可是花了老大的勁,要不是雪兒被檢查出不能生育,我怎麼會把宋清救回來,讓她給我生孩子。”
......
“江總,這......這風險太大了,萬一出了事......”
醫生的聲音顫抖著,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江嶼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剜向醫生:“風險?你收我錢的時候怎麼不說風險?現在想反悔?晚了!”
他壓低聲音,語氣裏充滿了威脅:“別忘了,你三年前那台手術,可是出了人命的。要不是我幫你壓下來,你現在還能穿著這身白大褂?”
醫生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事成之後,這個數。”
江嶼伸出五根手指,在醫生麵前晃了晃,“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金錢的誘惑和把柄的威脅,讓醫生徹底屈服了。
他垂下頭,聲音低不可聞:“我知道了,江總。”
我躺在病床上,身體虛弱無力,但耳朵卻異常靈敏。
江嶼和醫生的對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進我的心臟。
原來,這就是我深愛的男人,這就是我孩子的父親。
他竟然要在我生產的時候,拿走我的孩子!
甚至,可能還要我的命!
絕望像潮水般將我淹沒,我緊緊咬住嘴唇,才沒有讓自己哭出聲來。
我不能哭,我不能讓他們看到我的脆弱。
我要活下去,我要保護我的孩子,我要......複仇!
複查完回到家後,我像往常一樣,做飯,洗衣,收拾房間。
我甚至還親手煲了湯,等著江嶼回來。
江嶼進門的時候,臉上帶著疲憊,但看到我,立刻換上了一副溫柔的笑容。
“清清,我回來了。”
他走過來,想要擁抱我。
我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手,身體微微顫抖。
“怎麼了?不舒服嗎?”江嶼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又被溫柔所取代。
我強忍著惡心,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累了就去休息,這些我來做。”他接過我手中的湯碗,語氣寵溺。
我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心裏冷笑。
裝,你繼續裝。
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公司有點事,我出去一趟。”江嶼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微變。
是雪兒打來的。
我當然知道。
“嗯,你去吧。”我淡淡地說,語氣平靜得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
江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從我的臉上看出什麼,但他什麼也沒有發現。
他轉身離開,腳步匆匆。
關門聲響起,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我迅速擦幹眼淚,從床底下拖出一個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衣服,證件,還有一些現金......
我把所有重要的東西都裝進了行李箱,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哥哥......”我的聲音哽咽著,“我想回家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傳來一個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
“清清?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我沒事,就是想你了。”我強忍著哭腔說道。
“傻丫頭,你等著,哥哥現在在國外,三天後回國,一定去接你。”
“嗯。”
我掛斷電話,心裏終於有了一絲安慰。
哥哥是首富,他一定會保護我的,一定會......
電話那頭,我的哥哥宋澤掛斷電話,英俊的臉上布滿寒霜。
“立刻給我查!查清清最近發生了什麼事!”他對著電話那頭的手下厲聲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