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恬聞聲一慌,立刻招手打發掉流浪漢,把女兒抱起來,貼心為她整理衣擺。
“阿淮,你來的正好,囡囡來找你,我剛和她聊天呢!”
裴宴淮有點奇怪地看著囡囡,但下一秒就被薑恬轉移了注意力:
“阿淮, 外麵好冷啊!你快把囡囡帶進去,她穿的少。”
薑恬一臉心疼,眉眼間卻藏著不耐煩。
囡囡抬起頭,露出臉上的血痕,希望能喚起裴宴淮的一絲父愛,渴望爸爸能像從前一樣心疼地哄哄她。
可裴宴淮隻是簡單掃視了一下,捂著鼻子,疑惑道:
“溫知夏就是這樣當媽的嗎?都不給自己女兒洗個澡,一身餿味。”
“現在還虐待女兒使用苦肉計,把我當傻子,這麼容易被糊弄?”
他輕撫著薑恬,抱在懷裏安慰:
“恬恬,你就是心底太柔軟,才會被心懷不軌的人多次利用。”
聞言,囡囡和我都愣在原地。
囡囡委屈地張了張嘴,淚水卻先奪眶而出,她扯著裴宴淮褲腳:
“爸爸。”
聽到這兩個字,裴宴淮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不耐煩地撇開女兒的小手。
“說吧!你媽又叫你來幹嘛?”
“是要死了?還是又缺錢啦?”
囡囡的手無措安放,卻不敢反駁。
以前她也曾對裴宴淮說過,薑阿姨偷偷欺負她。
可薑恬掉幾滴鱷魚的眼淚,裴宴淮就會無條件地相信她。
說囡囡又被我教壞了,滿肚子壞水。
那一天,裴宴淮粗暴地把囡囡關在小黑屋反思一個月,
囡囡哀求的拍了一個月的門,沒有任何回應。
想到這,囡囡揉了揉哭腫的雙眼,小聲乞求:
“爸爸,媽媽又賴床了,你可以把八音盒送給我嗎?”
裴宴淮一驚,不耐煩追問:
“不就是捐個心嘛?我都給她換人工心臟了,她那麼......!”
“阿淮!”
薑恬出聲打斷他的話。
裴宴淮轉頭,滿臉驚愕與不解:
“嗯?”
薑恬捕捉到他眼中閃過的不悅,立刻轉移話題:
“今天成成生日,我們快把八音盒給她吧!”
"囡囡出門太久沒回去,我怕知夏妹妹擔心。”
裴宴淮表情緩和親昵:
“恬恬,你太善良了。我把八音盒給她,就回去給成成過生日。”
我跟著他們走進別墅,囡囡稚嫩的臉龐在燈光下格外刺眼。
成成帶著生日帽,一臉好奇地瞅著滿身臟汙的囡囡道:
“爸爸,這是誰啊?好臭啊!”
小男孩毫不留情地嘲諷,讓囡囡羞得滿臉通紅。
她滿眼期盼地看向裴宴淮,渴望他能為自己解釋,卻隻得到男人的滿臉厭惡。
“你媽從小就這樣教你裝可憐嗎?”
囡囡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她知道,爸爸真的不愛自己了。
再抬頭時,裴宴淮已經走進了書房。
薑恬站在一旁嘲諷,眼中假意泛起憐憫:
“你爸爸不要你啦!要不?你叫我一聲媽媽,我就勉強讓你在小黑屋住下好不好?”
囡囡氣得全身都在顫抖,大聲反駁道:
“你別癡心妄想了!我死都不會認你當媽媽,我這一輩子就隻有一個媽媽!”
“等她醒過來,知道你這麼欺負我,肯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我的心猛地一疼,仿佛被狠狠揪住。
無法想象,女兒要是發現真相,會多崩潰。
她才五歲,小小的身軀,如何麵對未來的風雨。
我被痛苦包圍,薑恬則滿心氣憤。
聽到裴宴淮的開門聲,她眼光一轉,立刻驚慌地喊叫:
“我的手鏈呢?手鏈不見了!”
薑恬故作姿態地搜遍全身,最後半眯著眼睛盯著囡囡,嘴角上揚:
“囡囡,你是不是偷了阿姨的手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