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劇痛難忍,根本經不起一點折騰。
顧悅寧隻這麼拉了一下,我一個踉蹌,直接倒在了地上。
隨身帶著的東西,跟著散落一地。
顧悅寧想要扶我,卻被地上的藥瓶吸引了注意力。
“宋青鬆,這是什麼?”
顧悅寧撿起藥瓶,看著上麵的名字,又連忙打開了今天醫院給我的診斷報告,變了臉色,“胃癌晚期......生命隻剩七天......宋青鬆,你到底怎麼了?!”
我還來不及回答,沈辭卻起身了。
“哎呀,青鬆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沈辭上前想要扶我起來,下一秒,卻假裝腳下一滑,一腳踹到了我的腹部。
我眼前一黑,痛得差點暈過去。
顧悅寧見狀,上前一把抱住了沈辭,“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一樣的善妒!騙不到錢,竟然使這些下作的手段,想要傷害小辭!”
“你果然和三年前一樣,眼裏隻有錢,無恥到讓人惡心!”
我掙紮著起身,想要夠到落在不遠處的藥丸,卻突然喉間一熱,吐出一口血來。
沈辭仿佛被嚇到了,掙紮著就要從顧悅寧的懷裏下來,“悅寧,你快救救青鬆哥吧!他好歹是你前男友,你不能不念舊情啊!”
“他都吐血了,看起來病得很嚴重!你不能見死不救!”
顧悅寧看向我的眼裏,隻有森森然的冷意,“小辭,你可別被他騙了!他都是裝的!”
“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三年前,你為了給我爭取到《晚風》的女主角,在雨中連跪了三天,才讓陳導答應給我試戲,卻也因此落下了病根......”
我震驚看向沈辭。
明明為顧悅寧爭取到《晚風》裏女主角的人,是我。
在雨中連跪三天,求陳導給顧悅寧試戲的人,也是我。
至今我的膝蓋上仍留著深深的傷痕,隻因當時我是在玻璃碴上連跪了三天。
顧悅寧緊張地扶著沈辭,轉身離開。
離開時,她還嫌我的藥擋著她的道,一腳踢飛了我的藥瓶。
沈辭趴在顧悅寧的肩膀上,回眸看向我,眼裏全是譏諷與惡毒。
我無力看著他們的背影漸漸走遠,再也支撐不下去,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