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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律所大樓，我感到一陣輕鬆，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我掏出手機，正準備叫車，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喂？”

“楊成，你猜怎麼著？”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語氣裏充滿了難以置信。

是之前律所的同事，小劉。

“怎麼了？”我疑惑地問道。

“那個案子，我們敗訴了！”小劉的聲音顫抖著，幾乎要哭出來。

我愣住了。敗訴了？怎麼可能？

“什麼？！怎麼會敗訴？！”

“我不知道。”小劉的聲音越來越小，“秦總快氣瘋了。”

我掛斷電話，心裏突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

解氣、震驚、疑惑，亦或是其他什麼？

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了我的麵前，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楊成，”顧正開看著我，眼神複雜，“上車，我們談談。”

我坐上顧正開的車。

“案子。怎麼會敗訴？”我率先打破沉默。

顧正開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秦紫茵她現在狀態很不好。”

“嗬，可不是麼，賠了夫人又折兵。”我忍不住陰陽怪氣了一句，心裏暗爽。

想當初她為了這個案子把我一腳踢開，現在好了，竹籃打水一場空，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顧正開歎了口氣，沒有接話。

回到家，我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突然，一條新聞推送跳了出來——“驚！紫茵律所大案敗訴，損失慘重！”

我點進去一看，新聞裏詳細報道了秦紫茵律所的案子敗訴的消息，還配上了秦紫茵在法庭上臉色鐵青的照片。

我不厚道地笑了。

好家夥，這下秦紫茵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估計得氣得跳腳了吧？

我正樂著，手機突然響了，是顧正開打來的。

“楊成，你在家嗎？我想和你談談。”他的語氣聽起來很焦急。

“談什麼？怎麼，秦紫茵現在開始想起我的好了？”

“不是。案子敗訴的事情，我覺得很蹊蹺。”

我心裏咯噔一下。蹊蹺？難道這案子敗訴另有隱情？

我放下手機，陷入了沉思。

秦紫茵和顧正開，這兩個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滴滴——”手機又響了，這次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楊律師，好久不見。”

我心頭一震，這聲音。

“你是。”

我對著手機，語氣冷得像剛從冰窖裏撈出來：“你是誰？別跟我玩什麼故弄玄虛。”

電話那頭的人輕笑一聲，帶著點嘲諷：“楊律師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把老朋友忘了？看來離開‘紫茵律所’，日子過得很滋潤嘛。”

我眉頭一皺，這聲音，像一條陰冷的毒蛇，瞬間喚醒了我內心深處的不安。

“你是。劉明？”

“答對了！”劉明的聲音變得興奮起來，“怎麼樣，楊律師有沒有興趣出來喝一杯，老朋友敘敘舊？”

“敘舊？恐怕我們之間沒什麼好敘的吧？”我冷笑一聲，心裏卻開始盤算起來。

這個劉明，以前在律所裏就喜歡鑽營，消息靈通得很。

現在突然聯係我，難道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別這麼說嘛，好歹我們也同事一場。”劉明油腔滑調地說，“而且，我這裏有些關於‘紫茵律所’的‘小秘密’，不知道楊律師有沒有興趣聽聽？”

“小秘密？”我故意裝作不屑，“我對他們的事沒興趣。”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劉明歎了口氣，“我還以為楊律師會想知道，為什麼你剛離開，案子就敗訴了呢。”

他這話像一根針，狠狠地紮在了我的心頭。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好，時間和地點，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