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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既然已經決定離開，那就幹幹脆脆，不留一絲拖泥帶水。

我打開電腦，劈裏啪啦地敲出一封簡潔明了的辭職信，又從抽屜裏翻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嗬，未雨綢繆果然是真理。

打印好兩份文件，我直接去了秦紫茵的辦公室。

她正和顧正開有說有笑，看到我進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你來幹什麼？”秦紫茵語氣冰冷。

“簽字。”我把兩份文件甩到她麵前，“離職信，離婚協議。”

秦紫茵拿起文件，隨意地翻了翻，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終於要滾了？我還以為你會死皮賴臉地賴在這裏呢。”

“彼此彼此。”我沒好氣地回懟，“我還以為你會為了所謂的‘愛情’和我糾纏不清呢。”

秦紫茵臉色一變，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但最終還是拿起筆，刷刷刷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顧正開在一旁看著，眼神裏閃過一絲得意。

“慢走，不送。”秦紫茵把簽好的文件扔給我，語氣裏充滿了不屑。

我拿起文件，轉身離開。

走到辦公室門口時，顧正開突然叫住了我：“楊成。”

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你真的要走嗎？”顧正開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我冷笑一聲，沒有理會，徑直離開了。

回到辦公室，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幾年來積累的資料、文件，還有那些承載著我和秦紫茵回憶的零碎物品，此刻都顯得格外刺眼。

我將它們一一打包，沒有一絲留戀。

收拾完畢，我最後看了一眼這間熟悉的辦公室，心中五味雜陳。

“再見了。”我輕聲說道，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