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玨患有超雄綜合症,傳說這類人就是「天生壞種」。
他們很享受看到別人痛苦。
我原本有個快樂美滿的家庭,但這一切都被韓玨毀掉了。
那天是我十歲生日,爸爸去少年宮接姐姐,媽媽去取給我定的大蛋糕,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可是已經過了半夜十二點了,還不見媽媽回家。
最後我們在一個陰暗的小巷子裏找到了她,她衣不蔽體,渾身都是傷,血水和散落一地的蛋糕浸染在一起。
老式的蛋糕一般都配有一個會唱歌的蠟燭燈,咿咿呀呀在媽媽的遺體旁播放著生日快樂歌。
我的家庭,瞬間支離破碎。
而爸爸在去報警的路上,也被殺害了。
凶手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沒有留下任何有效的證據,而那時我和姐姐年紀又太小,我們就像被無情碾壓的螻蟻,絲毫不能反抗。
我的爸爸媽媽是世界上最溫柔的人,雖然我們生活清苦,可是別家小孩有的,我和姐姐都有。
我們買不起商場的漂亮裙子,媽媽會用一雙巧手親手給我們縫製這世上最好看的連衣裙。
我們去不起遊樂場,但爸爸媽媽會騎著自行車一人載著一個去郊外春遊。
我們每天最快樂的時光就是一家四口坐著吃晚餐的時候,我們家歡樂的笑聲會傳遍整個筒子樓。
我和姐姐都有同樣的願望,就是考上好大學,然後努力掙錢,讓爸爸媽媽也過上好日子。
但這些,一夕之間,全都沒有了。
負責我們家這起案子的老警長是個好心人,他擔心逃走的凶犯會對我和姐姐不利,讓他一個遠方失獨的親戚收養了我們。
我和姐姐平安地長到了成年,但是姐姐說不想上大學了,她想去掙錢。
她換了好多個城市,兜兜轉轉,最後回到了我們全家一起生活的地方。
一次偶然之下,姐姐找到了那個殺害媽媽的凶手。
姐姐在酒吧打工,凶手帶著一幫朋友開party,連開十瓶黑桃A,所有人都為他歡呼。
凶手喝得有些醉了,他捏住我姐姐的下巴,帶著傲嬌的神情:
「你和那個女人長得還真像。」
姐姐有些不解:
「像誰?」
「很多年前我家一個保姆。」
說完他就哈哈大笑起來:
「味道可真不錯啊。」
保姆,凶手,暗巷。
姐姐瞬間將這幾個詞聯係在一起,原來,他就是當年殺害媽媽的凶手!
姐姐強忍住淚水和悲憤,討好他、獻媚於他,她想盡了各種辦法引起他的注意,這樣姐姐就能留在他身邊調查當年的真相。
可是這個人是本市最有錢的公子哥,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他隻當姐姐是玩物,高興了逗一下,不高興就放在一邊。
我跟姐姐說,你不行,就我來。
姐姐拚命阻止我入這個局,她知道這是個萬劫不複的深淵。
所以她改了我的高考誌願,讓我走得遠遠的。
可是我心裏的仇恨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抹去。
就算我們改名換姓有了新的人生,可我還是恨,我隻想親手把他送進地獄。